“这说法更扯了。”
严若炤笑了起来,“易感期是alpha固有的一种生理周期,只有易感期影响信息素释放量,没听说过本体信息素反作用于易感期的,易感期不稳定大概跟alpha本身对omega抚慰的渴望程度有关。”
前面的岑谙都听得一头雾水,最后这句倒是听明白了,就像应筵以前说的,这是alpha的本能需求,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生理本质。
“那我怎么没见你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岑谙道。
严若炤微怔:“哪种?”
岑谙:“易感期不定。”
严若炤理所当然:“我无欲无求啊,omega的抚慰不如工作赚来的钱对我吸引力大,当然稳定。”
岑谙透过紧闭的窗户朝病床上还在沉睡的人看了眼,刨根问底道:“可我这么多年来好像也没见你出现过易感期。”
“你踩进alpha的隐私禁地了,岑特助。”
严若炤嘴上这么说,倒是知无不言,“我只是没表露于人前而已,每个alpha都很难避免这种生理现象,只能通过注射抑制剂稳定下来,看本身耐力强弱罢了。”
岑谙见好就收,不问了。
但从这次询问他大致推断出一二,应筵要么在那次风暴潮中受到了身体上的损伤,要么……应筵编造了借口,在对他撒谎。
岑谙统共请了两天假,周日上午医生根据岑愉的身体状况下了出院许可,岑谙到楼下办完出院手续时又绕路跑去腺体科转了两圈。
他确定自己不会再像二十岁那年盲目追随,只是不想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周一上班积攒了一堆工作,岑谙从开完早会回办公室开始就没休息过,甚至没人上门造访也自主用公事消耗掉宝贵的午休时间。
直忙活到傍晚,他给岑颂去了个电话说要加班,晚餐不回家吃了,这才仰靠在人体工学椅上歇了口气。
精神被损耗到一定程度便提不起劲儿填肚子,岑谙攥着手机,掠过外卖软件,点开浏览器输入上两周台风相关的新闻报道。
有关游艇失事所报道的影像资料不多,就算钩深索隐也只有只言片语的叙述和不甚清晰的远景录像,未详尽到派对上每位脱险人员的信息及救援后的身体状况。
正要熄屏动身到楼下餐厅看看能否赶上蹭个晚饭,屏幕顶端突然弹出来条消息,邹助发来的,帮应筵传话:岑特助你好,应先生现在在炤耀大厦楼下,请问你方便跟他见一面吗?
不出几秒钟,对面发来个“好的”
,应筵放下手机,咂摸出这种对话方式的好处,起码岑谙对待他的请求没那么多拒绝的余地。
过了下班高峰点,进出大厦的人寥寥可数,应筵透过大堂的玻璃门一眼望尽内部,电梯门开了,岑谙又是那副着装正式的形貌出现,连胸前的工作证都不曾摘下。
近了,岑谙弯身叩开副驾车窗:“什么事?”
应筵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卷领带托在掌心:“来给你还东西。”
光影在应筵脸上涂抹出一层不规则的轮廓,使得眼神有一种很强的迷惑性,岑谙还沉浸在几分钟前查找到的影像资料里,很难想象这双眼在面对鲸波鳄浪时会如何失去从容浮现恐慌的神色。
而这种无法挥散的想象总让岑谙产生“原来放下和忘却也避免不了失去”
的无力感,他抓着降下的玻璃窗沿,自认为铁石心肠地警告:“你能不能别拿这么小的事情劳烦邹助,害我颜面尽失。”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通过你们客户部的负责人帮忙传话会害你在公司遭人背后议论,拿工作幌子找你们严总再顺便见你又显得欲盖弥彰,或许你教我一种让你最舒服的方式?”
应筵攥着那卷领带垂手在扶手箱上,偏头专注地看着岑谙,“你离我太远了。”
岑谙说:“那你可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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