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那张纸揉皱,哽着喉咙问那兵士:「文丞相呢?他……还活着吗?还是已经……」
那兵士慌忙截断他不祥的推论。
「文丞相还好,那张弘范为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说倘若处死文丞相,反而成全他求仁得仁的心;所以不但仍旧以礼相待,还称赞此诗为『好人好诗』——」
「哼!
他,也配评断文丞相的心?」赵夕雍冷嗤,紧紧握拳的手背上绷起了青筋,显示着他巨大的忿怒。
「他赢了江山社稷还不够,现在又要来收买人心?真是费心吶!
真是一厢情愿吶!
江山、社稷,都可以用强的打下来;可是人心民意哩?也可以用强的抢夺来么?」
他抿紧了薄唇,恨声道:「既然他要来抢,我便不惜与他一战!
来吶,只要他抢得去,即使我这条命,也没什么不可以给他的!
」
韩轻舞闻言一震,恐惧感浮现心头,使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冲进这悲愤的壮烈的气氛之中,哑声叫道:「你不能这样,不能——」
他一惊,视线落回她容颜上,嘴角扬起嘲讽的线条。
「不能?我不能怎样呢,能知未来的才女?」他轻轻笑着,倾身逼近她流露出惊慌的脸。
「不要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么?」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语气太过轻柔了,一点也不像是他;这样的语气,在那似水般流去了的漫漫光阴里,她只听过一次,唯有一次呵。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倘若今日我不拼力放手一战,那么明日等待着我的,也只有一死,一死呵!
」
她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那声音太沉郁,那宣告也太惊心;她虽然明知道他说得没有错,但仍是执拗地想反驳他,想在言语上否定这可怖的命运。
「你……你胡说!
」她脱口而出,声音抖着。
「在没有详加考虑之前,你身为大宋宗室子弟,怎可以如此草率地下这般重大的决定?」
他的命,在歌舞升平的盛世里,也许是不那么值钱的。
无数的皇子王孙,都显不出珍贵,更何况是他,一个家境已然败落多时的宗室子弟?
但在这社稷将倾的乱世里,他的性命就矜贵无比起来;因为这流亡海上的小朝廷,除了那小皇帝赵昺之外,身上流着皇族血统的,就只有他。
万一少帝有何不测,他……就是那唯一能接下皇位的人;万一这天意无法扭转的话,他就是那亡国之君吶!
她恐惧着,冷汗不知不觉地爬了一脸。
但他却是平静的,甚至在离去之前,还不忘为她留下一个解释,一个他决定舍身成仁的理由——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五
正月末的南方海上,风里仍旧挟带着冰冷的气息,吹得人闭了眼、也冷了心。
韩轻舞两手微微提高了裙摆,匆匆地在帅船的宽阔甲板上小跑而过,沿路不忘与兵士们颔首致意。
才到宋军中不满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已赢得了大家的友善相待。
虽然她知道自己也有些刻意而为之,但却不曾料到竟然收效是如此迅速,效果好得甚至令她自己也吃惊。
原来,自己也有博得众人亲善喜爱的条件呵。
为何从前……不曾发觉?倘若她早点体会到这一点,学着那另外一个女人,好好经营自己「温淑贤惠、足堪母仪」的才德美名,也许……受到的推拒,就会少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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