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薄唇紧抿,眉心微拧,漆黑的眼眸中带着犹疑与担忧。
丽质淡笑着退开些,好整以暇地微抬起脸,任他仔细端详凝视一番。
“怎么,怕我被赶回家来,伤心难过吗”
她的话语一如既往地轻松自然,带着几分揶揄,果然没有半点伪作镇定的样子。
裴济这才松开拧着的眉。
他白日还在太后处,听着母亲询问陛下的事时,便忽然见外面的宫人进来,道陛下将钟贵妃遣回娘家去了。
太后惊讶不已,拉着那宫人好一阵询问。
他跟着母亲自觉回避,可离开时,到底忍不住心底的紧张与异样,有意放缓脚步,在殿门处又零星听了两句。
那宫人也说不清来龙去脉,唯一能确信的,便是贵妃去过仙居殿后,与陛下起了争执,陛下冲动之下,便让贵妃回了娘家。
离开的路上,他也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何种情绪,只知余下的半日时间里,自己始终魂不守舍,恨不能立刻见到她,好好她到底如何了。
好容易熬到傍晚,他趁着宵禁前出府,徘徊许久后,才轻车熟路地潜入钟家,寻到她的屋中。
先前因公主的婚事,他布防时早已将这座府邸内外构造摸得一清二楚,今日她回来,宅邸四下照例有羽林卫的十多个侍卫守着,他进来得轻而易举。
眼下见她神色如常,他提着的心暗暗放下一半,随即将她重新抱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后背,慢慢生出惆怅,闷声道“你不伤心就好。”
他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可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关切。
丽质轻笑一声,心情极好地摸摸他的脸庞,指尖停留在他的颈侧一下一下轻勾着。
“你这般深夜在外流连,如何同大长公主交代”
先前他夜里来她,都是趁着留在宫中值守的时候,唯一一次入钟府,也是趁着公主成婚,彻夜宴饮的机会。
裴济难得有一丝心虚的不自在,撇开视线不她“我偶尔也会与同僚在平康坊饮酒,一次不归,不是大事,只说留宿在平康坊的宅子中便好。”
丽质望着他不自在的模样,也难得对大长公主夫妇生出一丝歉疚,眼前这位才刚及冠的青年才俊,原本那样端方正直,无私无畏,如今却成了个时常在夜里背着皇帝与她偷欢的毛头小子。
倒是与他的年纪相衬。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再沉稳内敛,也抵不住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他捉住她搁在自己颈边的柔荑,想凑到唇边亲吻,却被她略一用力,抽出手去。
怀里一空,顿时怅然若失。
丽质转过身去,走出一步,扭过头以侧脸对着他,半嗔半怨道“只偶尔来一日吗”
裴济眼神一滞,心口又像被她抓住了一般,又酸又痛,还隐隐透出甘甜。
他跟着走近一步立在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肩,垂下头与她鼻尖相触,慢慢厮磨“这两日我会尽量过来你。
只是过几日,我恐怕要去一趟蒲州。”
恨不能直接将她带回家中才好。
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细细研磨,身体也越贴越紧,掌心慢慢滑下,箍着她的腰就想将她腾空抱起。
胸前忽然又被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住。
他不明就里,忍住将她强行拉回来的冲动,困惑地望着她。
她眼波流转,伸手将沐浴后还带着湿气的长发从肩上往后拨开些,安抚地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颚,随即轻推他一把,转身朝一旁走去。
他忙伸手去抓,却只感到微凉的发丝从指间滑走的柔顺触感。
只见她行到一旁摆着只白瓷鹅形三足香炉的长案边,屈膝跪坐,取出个小巧的锦盒来,俨然是要往炉中添香。
他也跟着靠近,跪坐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一边凑过去吻她的鬓角,一边瞥那盒中的香料。
两颗指甲盖大小的颗粒状香料被镊子轻轻夹起,投入香炉中,与其余已燃了大半的香料混在一处,渐渐被点着,泛起一阵一阵猩红的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大道夷且长,窘路狭且促。修翼无卑栖,远趾不步局。舒吾陵霄羽,奋此千里足。超迈绝尘驱,倏忽谁能逐。乱世哀民乞活尸骨,转生为汉末颍川陈氏子弟的陈冲,看着九州满目疮痍,他决心改变这个世界。在和刘备一路走来的数十年里,他经历了失望背叛乃至决裂,但他仍然坚定不移地走完这条路。遍地哀鸿满地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我,余志乾就算穷死,饿死,被贬为庶民,我也绝不当皇帝...
路人甲目露怜悯之色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白内障。我的视角有三百六十度路人乙神色惋惜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眼神儿不好。我能看到一公里以外路人丙摇了摇头,扔下几块硬币离开了。...
简介阎王让我五更活,夫人却让我三更死。天武六年,夜半三更时,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从此这个世界变得诡异起来(豆芽出品,必属精品!)...
大婚在即,新郎却意外身亡。母亲怜惜,她被悄然送去长安避难,却不想邂逅一段混乱悲凉的感情。静水深流,教人爱恨无奈的他至情至性,温柔体贴的他。是不顾礼教的束缚,选择深爱的他还是只求一世荣华,将人生随...
阮觅嫁给了南阳侯府的次子顾云暄,可是这位侯府次子不仅混账,还被阮觅发现他有一朝显贵就要降妻为妾的心思。阮觅怒,不顾众人反对坚决和他和离了。可是和离不过三年,顾云暄突然就成了元后嫡子,还登基为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