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路的话:“你都听见了?”
苏路:“嗯,下去再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狭窄拥挤的街道上,四处都是黑漆漆的。
鞋子一不留神踩上易拉罐,出折磨人神经的噪声。
“三号车厢的人,为什么如此厌恶凡者?”
苏路忍不住问。
蓝祥:“大概是半年以前,有一队凡者来到了三号车厢。”
苏路:“啊,我记得那个胖胖的列车员说过,说他们把三号车厢搞得鸡飞狗跳……”
“何止!
是杀戮!
!
!”
蓝祥激动道:“这群恶魔在三号车厢大肆杀戮,明明三号车厢的人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
!”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性诞生恶意,有时并不需要原因。”
“他们只是突然想这么做,在某个时刻。”
苏路:“他们后来有受到过惩罚吗?”
“惩罚?谁来惩罚他们?彼世又没有警察,倒是有受害者亲属出过悬赏,但愿意接的人几乎没有。”
这一次,苏路没有再天真地问“为什么”
——
能战胜凡者的只可能是凡者,他们又怎么会为普通人出头?除非死去的普通人中有他们的至亲好友。
难怪三号车厢的人如此憎恶凡者。
“霍先生,你真的不是凡者吗?”
蓝祥目光闪烁。
霍尔维洛不但是凡者,还是凡者中的凡者——但这和他苏路人有什么关系?苏路人断言:“不是。”
“霍先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你放心,我真不是。”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苏路指着洛洛的脸开玩笑道:“我只是这张脸不太普通,人实际上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可以说是级普通人了。”
蓝祥配合地笑道:“你的脸确实太张扬了,容易招来不好的注意,最好戴个口罩遮一下。”
“我找找。”
苏路听从他的建议低下头,找了半天才现:“我的口罩好像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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