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龄甫这个宰相本也是他一手提的。
先帝一朝,萧龄甫曾因牵涉一起贪污案被贬官外放,多年不得志。
然此人擅巧言令色,宦海沉浮多年后,又借机调回长安。
这两年来,因得新帝赏识,一步步升迁,终于压过一众元老,官居尚令,成为群相之首。
如今萧龄甫深得信任,女儿又已在宫中为淑妃,儿子自然也要操心起来。
裴济听父亲裴琰说起此事,父子二人也多是不赞同,然皇帝到底没犯大忌,又是继位不久的新君,想掌握朝政无可厚非,遂也没再坚持反对。
而另一位宰相杜衡则是太后兄长。
事后太后对皇帝此举颇有微词,母子二人争执过一回,后来也不了了之。
如今,皇帝竟又将钟三娘接到了承欢殿,难怪太后要气恼。
裴济心神飘飘忽忽,一时想起那个女人,一时又想起两位表兄,心中五味杂陈,也分不清是何滋味。
大长公主年轻时便与太后是闺中密友,后来做了二十多年姑嫂,说起话来也不见外“我陛下虽着循规蹈矩,实则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殿下是长辈,有时说得越多,反倒适得其反。”
太后也不愿多提,摆摆手道“你说的是,如今我年纪也大了,他又越来越有皇帝样子,哪里还会听我的。”
大长公主见状转移话题,望一眼裴济,促狭笑道“孩子大了,都要有自己的心思。
殿下可知,昨日我在三郎那里见到了什么”
裴济一听提到自己,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大长公主道“三郎竟然随身藏了个装手药的小瓷盒,他一个年轻郎君,往日可从不用这些,昨日被我瞧见,还紧张得很,攥在手里也不愿让我。”
太后像是来了兴致,略坐近了些,问“是吗难道是哪家小娘子送的”
大长公主笑“我也猜是。”
裴济蹙眉“母亲”
两位长辈见他如此,越发笑得开怀,正要仔细问问,便听宫人道“禀太后,莲真娘子来了,正要给太后殿下问安。”
太后面上的笑意忽而淡了许多,却没出声。
宫人见她如此,遂将人引进殿中。
屏风后,丽质跟着宫人缓步入内,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眼前三人,在脊背挺直,正襟危坐的裴济身上停留一瞬,便敛起眉目,照着先前学过的规矩,伏跪在地上冲三人行礼。
太后淡淡扫过她一眼便移开视线,既没答应,更没叫起。
大长公主也不好逾越,遂没说话。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空气似也凝滞了。
裴济坐在榻上,目不斜视,搁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握紧了。
不知为何,余光里那个伏跪在地的身影,没了平日的妩媚妖娆,平白多了几分柔弱堪怜,令他心底微微波动。
太后极轻地冷哼一声,随即又像没见到她一般,转头继续冲大长公主笑道“三郎莫不是开窍了,上了哪位小娘子可知是哪家的你若真要成婚,倒好早些绝了令月的痴念。”
大长公主摇头“这便不知道了,我也只瞧见是个碧色的瓷盒,精致秀气,一便是女儿家的玩意儿。
这孩子捂得严实,只怕是不想咱们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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