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的阳光带着一丝暖意,微风拂过街边耸立的高树,微微飘动的树影映在咖啡店的白墙之上,如同画卷一般。
木之本枫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翻看杂志,感兴趣的地方停留一小会,不感兴趣的地方直接略过,看他的翻阅度,估计没太多吸引目光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降谷零递过来一杯冒着冷气的橙汁,“这一星期就没见你去过警视厅。”
木之本枫伸出手指左右摇了摇:“纠正,前天去过一次。”
闻言,降谷零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来回不到一个小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去外面转了一圈。
“又不是我不想参与调查,目暮警官和佐藤前辈一直让我在家好好养伤,我的工作只剩下笔录了。”
木之本枫无奈一笑,佐藤前辈似乎在警视厅夸大了伤势的严重性,导致他的休假莫名变长了,他在调查中的作用仅仅表现在提供线索。
降谷零垂收拾料理台,轻声说道:“算了,目前警视厅查不出什么东西,没必要盯得太紧。”
展览会的袭击中真正露面的人不多,就算是调查监控也只能找到稍加伪装的赫雷斯和田纳西,搜查一课的人难以查出有用的线索。
“他们今天没跟着你吗?”
“没有,诸伏前辈一大早就出门了,剩下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起床。”
“他们最近怎么一直轮流出门?”
“需要调查一些事情。”
木之本枫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回应了一句,随后许久都没传来降谷零的声音,他疑惑地抬眼瞅了一眼,只见降谷零双手撑在料理台上,笑眯眯地盯着木之本枫。
与以往满是威胁意味的笑容不同,降谷零的眼中多了一点期待,他对木之本枫口中的调查似乎有点兴趣,木之本枫见此眉头一挑,直视降谷零的眼睛:“前辈,这是另外的价钱,你必须用其他的情报和我交换。”
“无良商家。”
降谷零轻声骂了一句,他已经和木之本枫换了两个情报,其中一个涉及赫雷斯和田纳西,他对二人了解不深,调查进度缓慢,因此至今没有变现。
木之本枫对此类称号毫不在意,他不会因降谷前辈的身份以及不明的好感放弃自身的原则,情报的交换是平等的交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显然,降谷零也不是非常介意木之本枫的做法,先前袒露身份不过是使二人明白彼此之间的情报可信度高,适当的保留才能让合作更加长久。
“这次要什么情报?”
“嗯……是否有重要的成员失踪或逃离了组织?”
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的问题令降谷零不禁眉头一皱,哪怕咖啡店内只有二人,他依旧放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你的情报网有点太灵通了。”
“这是我们根据现有的情报推断出来的结论,算不上从外界获得的情报。”
木之本枫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不过看前辈的反应,我们的推论大概没有出错。”
他们对灰原哀的身份处于猜疑的阶段,无论是组织的成员,还是宫野明美的妹妹,这些推测都需要求证,正好可以借助降谷前辈在组织的情报。
“如你所想,一个重要的成员逃出了组织,我就是因此才被组织安排在米花町收集相关的情报。”
降谷零承认了组织成员逃脱的事实,他没有作过多的赘述,仅仅回答了问题的表层答案。
木之本枫看出了降谷零的犹豫,问道:“前辈,你曾经见过这个成员吗?”
“不,只在上级给我的资料上看过她的照片。”
这个回答倒是比刚刚干脆果断了许多,但木之本枫还是非常在意降谷零转瞬即逝的迟疑与不自然。
降谷零放缓了擦拭料理台的动作,他对叛逃之人的身份有所猜测,只是暂且没有具体的证据,因此隐瞒了一小部分的内容。
长久的沉默之中突地响起一声轻微的笑声,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上紧皱的眉头,揉散了眉间的烦闷。
“前辈,我又没有逼你全盘托出,表现得太明显了。”
木之本枫缓缓收回手,眼中染上一丝无奈,“幸好黑衣组织没有见到你的表情,不然肯定会起疑心。”
还未完全回神的降谷零一怔,他很少外露心中的情绪,情绪带动神态的变化,人的表情会暴露很多讯息,警惕了多年的降谷零早已习惯了隐藏自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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