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在走廊的尽头,三个八的房间号,许细温推开门,大致扫了一圈,稍微弯了弯腰,柔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座的人五男三女,坐在最首位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理着平头,手上戴着大串的珠子,看许细温的第一眼,视线就是落在手上,眼神亮了亮。
许细温瞬间明了,这个应该就是中太的方总。
有人随意招手,让她过去。
谈话声只是断了片刻,话题继续,没有把太多关注放在许细温身上。
所谓投其所好就是,许细温扭着细腰走过去的途中,把衣袖往上推,把纤细的手腕和白皙的手,更大的展现在别人的视线里。
拉开方总旁边的凳子坐下来,捞过圆桌上透明酒杯、倒满、让了让,仰头,动作爽快直接,连灌三杯。
这下不止方总,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了许细温好几眼,不至于下次见到,记不住她的脸。
饭桌上的女人是什么作用,花瓶,乖巧听话的花瓶。
凑到跟前的酒,许细温来者不拒,端起就喝,灌了十几杯后,她才看清楚坐在对面的人,是郝添颂,正拧眉看着她。
他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呢,是不是也在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许细温又倒了一杯酒,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双手举起往前推,傻乎乎地笑,“郝总,您也在。”
郝添颂旁边没有坐女人,他在包间里年龄应该算是小的,连根白头发都没有。
郝添颂坐着,没动没应,冷着一张脸。
“我人微,郝总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
许细温笑了笑,端杯,又是一饮而尽。
郝添颂还是没动,场面有点尴尬。
其他人看笑话一样,“阿颂,这姑娘是你公司的吧,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女子,以后出去吃饭可以接我用用。”
又有别人打趣,“这你就不该问小郝总,该问问方总肯不肯放人,我可是看出来方总喜欢这姑娘。”
方总在许细温又端杯的时候,抬手盖了盖酒杯边缘,“奇女子当然不能是你们说借就能借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笑哈哈地说着方总慧眼识人之类的称赞。
许细温有点喝高了,如果方总再不表示对她是否有兴趣,她估计还要一直喝下去,接下来只会哐当一声栽倒在酒桌上。
席间,许细温趁着其他人说话,她微微欠身,离开座位,去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许细温抠着自己的喉咙呕吐,稀里哗啦倒是真吐出来不少,胃里稍微舒服些,眼睛里却是流泪,弄花了脸上的妆,狼狈不堪的样子。
许细温不急着回包间,方总应该是对她有些兴趣的。
不出意外,饭局结束,方总应该会示意她一起走,然后就是某酒店的某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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