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着面前的粥碗,冷着脸问宗孑
“我娘去哪里了”
宗孑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的喝茶,闻言回道“不是跟你说了,你娘给你炼丹去了,过会儿就来。”
孟星河冷然的目光将宗孑上下打量,今天早上他一睁眼见的就是这个男人,他说娘去给他炼丹了,让他和他在客栈里等,孟星河直觉他娘不会把他随便交给另一个人管,可这个男人对她似乎有些特别,至少应该是熟人。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没有其他办法,娘不知去了哪里,他也不可能从这个男人手里脱身,只能暂时信他的话。
大堂中的人越来越多,小二们来来回回的上菜。
忽然一道裹挟着寒风的身影突然从门内掠入,在客栈大堂里卷起一阵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孟箹就已掠到宗孑那桌旁,神情激怒盯着宗孑。
宗孑站起身,神色如常的将手中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送到孟箹面前,无视孟箹暴怒的神情,还贴心的伸手给她掸去肩上的落雪。
孟箹着送到眼前的热汤,紧要牙关,她昨晚以为宗孑为了逼她就范,悄悄把星河挟持去了京城,她一路追出城外十里,却未见他们的任何踪迹,孟箹才惊觉上当,立刻折返。
一把掀翻宗孑手里的热汤,孟箹手心汇聚灵力,似乎要跟宗孑动手的样子,宗孑见状,淡定自若一个退后,将手按在了孟星河小小的肩膀上,目光中警告意味甚浓。
孟箹像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无力把手放下。
“宗孑,我本愿放下前事,从此泾渭分明,各自安好,你却一逼再逼,那就别怪我了。”
孟箹的声音很低,只有这一桌的宗孑和孟星河听在耳中,宗孑放开孟星河肩上的手,不解问
“什么意思”
孟箹忍下怒意,转身往水柏溪他们那桌走去。
水柏溪见她过来,一身风霜,着像是奔波了一夜般,水柏溪起身相迎,关切问道“你们怎么了”
孟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水柏溪
“水先生之前与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水柏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孟箹问的是什么。
“自然作数。
你答应了愿意随我回圣医宫”
水柏溪期待的问。
这一回,孟箹果断回答“我答应。”
水柏溪当即露出惊喜之色“太好了,那”
话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孟轻羽打断“等一下。
大师兄切莫冲动,此女来历不明,怎可贸然带回”
刚才孟箹还没出现的时候,水柏溪已经跟他们说过朱家废宅之事,也知道他们确实被那村妇打扮的女人救过,可被救归被救,跟把人带回圣医宫完全是两码事,水柏溪是个谦和君子,对谁都没有戒心,所以,孟轻羽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出面阻止这件荒唐的事情。
“师妹你别这么说,这是我的朋友,她救过我们师兄弟的命,怎可还算来历不明”
水柏溪替孟箹辩解。
孟轻羽却露出一脸无奈之色“大师兄。
你与她只不过萍水相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她救你们不是别有用心”
“是啊,这女人确实可疑。
前几日我与她在太白山遇见过,那时她还谎称自己是去江州投奔亲人,可你她转头就到了这里,还好巧不巧的救了你们,我觉得轻羽说的对。”
宗赫本就偏向孟轻羽,自然她说什么都对,当然了,他心里也对孟箹表示怀疑就是了,毕竟在太白山遇见的时候,她可是丝毫没有显山露水,就跟个普通妇人没有两样。
两边因为孟箹的事情发生争执,孟箹倒是很平静,从水柏溪面前走开,转身来到孟轻羽面前,将头上沾雪的斗篷帽子除下,抬起脸庞,对着孟轻羽道
“我的来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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