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以为庄翼遁走,很长时间两人不会在见面,否则多尴尬
谁知她到底低估了一个常年东奔西走的男儿,脸皮到底能有多厚。
以至于一大清早天方亮,庄外便人声鼎沸,乔桥的屋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主子,主子,不好了”
乔桥大梦初醒,指望着心大的姑娘因为失身的事茶不思饭不想的可能性很低,更何况她本身不讨厌庄翼,加上迷迷糊糊的触感并不清晰,所以这一夜睡的格外香甜,连小脸都被被角硌出了红印子。
等到她晃晃悠悠去开门,门外的冬儿险些急的扑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庄子外来了好多人”
春夏秋冬年纪不大,平时伺候人没什么问题,遇到事情火候便差了些。
庄子里的老管家仅限于管理庄上佃户,对于迎来送往的人际事务还真的不善于处理,所以乔桥到时,外面乱成一团,除了正门中间。
那里清空了一大块,只孤零零跪着一道背负荆条的身影。
此时正是城内客户遣下人来订位子的热门时间段,小厮们生活辛苦,多用八卦解闷,一时间不少小子围着跪地的身影指指点点。
这些小厮跟在主人身侧,自有认识大人物的机会,当下便有人发现负荆请罪之人的身份,顿时交头接耳,场面更热闹了。
清跪在中间一身浅色素衣背着荆条的男人是谁后,乔桥捂脸头疼,干巴巴的糯声喊了句,“庄大哥,你起来,你跪在这儿像什么话”
跟在身后的青峰脸一抽,果然见满面愧疚的庄翼眼神一亮,似乎对小女郎还能搭理他而感到万分惊喜,很快,他压下情绪沉声摇头,“是奴冒犯了乔庄主,奴愿请罪,请乔庄主责罚”
他目光严肃,双手一抬,奉上一根荆条。
这些荆条也不知庄翼从哪里找来的,坚韧带刺,他稍一动弹,负在背上那些尖锐的小刺便扎破肌肤,一点点的血丝渗出布料。
乔桥倒吸一口气,心下五味杂陈。
“庄大哥,我不罚你。”
她摇摇头,垂下眼眸遮住内心的情绪,“你还是走吧我”
后面的话未曾脱口,就被庄翼打断。
“乔庄主,奴本不想逼你。”
庄翼苦笑,语气卑微,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情不自禁也好还是如今的苦肉相逼也罢都不符合男郎规范,可是那样唯唯诺诺、不敢不敢认的性子不是他庄翼,如今他把他的整颗心放在这里,任由乔桥处理,是打骂、是侮辱、还是将他贬低到尘埃,他都能接受。
他唯一畏惧的便是因为那一晚的事情,乔桥不再给他机会。
可若时间倒转,他还会那么做,省去一切他舍不得的膜拜步骤,尽快的抱住她,融为一体。
以乔桥心软却又冷漠的矛盾性格,可能事后会厌恶他,却不会在让他轻易离开,如同楚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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