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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急切想要阻止的话还未及说出口,老活佛先他们开口,慢悠悠的,颇为淡定,“施主多虑了,贫僧掐算,你很难凑出十年寿命了。”
老三火气大,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气得喷出来,若不是弥远巍然镇在那里,他已经拎起老活佛的僧袍领子,破口大骂了。
弥航更是吓得瞪大眼睛,张口结舌,惊得手脚发凉,心慌肉跳了。
只有当事人弥远依然镇定自若。
虽很早就有这种预感,但真从别人口里,听到这种说法,弥远的心里也瞬间凝结了一个疙瘩,不舒服起来。
流露出表面的,却只是脸色变了变,很快又变回原样了。
“既是如此,天命难违,弥远只能拜托活佛,多尽心力了,弥远愿意再捐香火,修供佛宝塔一座。”
无寿可捐,只有在钱上努力了。
活佛哀叹一声,默默念起经来。
弥航已经哭着,扑进弥远的怀里,“哥,你若有事,我也不要活了。”
弥远头都未低,重重地推开他,“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不许胡闹,活佛正给你祈福呢,你好好听着,哥去外面等你。”
本来就不该进来的。
听这话和不听,没有什么区别。
弥远说完,匆匆站起,转身向殿堂外面走去。
弥航见他走,也想跟着,奈何腿脚不给力,根本动不了,而老三,弥远一个凌利的眼神,他就可以钉在那里不动了。
弥远的腿还没有跨过殿堂门口高高的木门槛时,身后老活佛中断了念经的声音,悠悠开口,“生是死的开始,死是生的结束,周而复始,生生死死,不息不休。”
弥远的步子顿了一下,却还是落了下去。
走出了老活佛的殿堂。
他当时并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许多年后,他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时代里,继续‘生’时,才彻底明白‘死’为何意,老活佛的这句话又是何意。
离开雪山小庙不久,弥航的手术就在弥远势力范围中心处的一家医院里,成功地做完了。
弥远说话算数,出巨资修建了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庙,铸塔、为佛祖镀金身。
至于老活佛说他短命无情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活不活得多久,这些事情都要做。
他把先发动了帮派火并,从暗处走向了明处,吞并了他异母兄的势力。
在他异母兄的咒骂声中,亳不犹豫地把他异母兄送进了精神病院,与他早些年进去的操蛋爹,关在了一处。
随后,不到一年时间,他统一了国内整体帮派势力,三年之内,迅速洗白了帮派的根底,摇身一变,形成了正规的党派团体,开始了政治路程。
感谢他那个操蛋爹的军方背景,他走入政坛,没有花费多大力气。
只是在政变那天晚上,犯了点说道。
他要主政,总会有反对的人。
面对着一屋子的议员,弥远的表情很淡漠,一如他嘴角挑起的那丝笑容,他只静静地宣布,“我要主持国会,我要做总统。”
那时,他已经统一了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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