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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界,是他不能碰触的禁地……
两人就这样僵持一会儿,姬瑶不耐烦的剜他一眼,想要转身,胳膊却被他死死钳住,挣脱不得。
“你放开我!”
她开始不耐烦。
秦瑨望着她的眼睛,思绪在脑中激烈交锋。
她年岁小,性情不定,脾气上来死活都不肯相依。
他若再稳不住,往后还怎么走?
大丈夫理应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才是……
他反复劝说自己,最终理性战胜了感性,深吸几口气,退一步说道:“天下至尊,艳冠群芳,凡人自是无法比拟。
烦请您动动手,提一提裙襟,别惹麻烦。”
他面上冷硬褪去,显出几分谦逊柔和,叫人看着顺眼了不少。
虽未明说,但也算是阿谀奉承,难得,实属难得。
两人曾为此话题交锋已久,如今终于拿捏了秦瑨,姬瑶心里的快活呼之欲出,眼角眉梢溢满了得胜者的欢愉。
“这还差不多,求人的时候要用对态度。”
她见好就收,亦给足了面子,往上拽了拽裙襟,遮住了那条引人沦陷的沟壑。
回筵席的路上,姬瑶洋洋自得,在秦瑨看来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他宽袖遮掩下的手骨紧紧攥在一起。
假如他未来的夫人如她这般混帐,他一定老死不相往来!
***
申时末筵席大开,鼓乐齐鸣,觥筹交错。
很快两人比肩赶到举办筵席的萧竹阁,张允作为主家,早已等候多时。
为表诚意,张允特别邀请了几位显贵作陪,其中就有南漳县令。
芝麻小官,难见龙颜和一等候,自认不得姬瑶与秦瑨,两人也算松口气。
看在张家的面子上,在场诸位极其客气,秦瑨也谦逊配合,但凡有敬酒的都一一饮下,只是话不肯多说。
姬瑶坐在他身侧,眼里只有琳琅满目的点心,这个尝尝,那个试试,听着小曲儿,乐得自在,仿佛回到了遥远的长安。
两人都没有留意,一双眼睛正时不时的考量着他们。
张邈坐在筵席边缘不起眼的地方,一向好色的他没有去欣赏婀娜多姿的舞妓,而是紧盯着秦瑨和姬瑶,无声无息的观察着,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
筵席过了大半,还真让他瞅出几分古怪来……
第20章作戏
◎夫妻间该有的情分一定别少。
◎
中间人曾说,贺七爷和夫人极其恩爱,走哪都是形影不离,这次怕也会一起来到南漳。
还真叫他说准了,夫妻二人这次果真同行而来,可在张邈看来,恩爱这点,却不像那么一回事。
这对夫妇对待旁人总是眉眼含笑,彼此间却显得格外生份,各顾各的,没有任何亲密举动,菜都不曾给对方夹过。
两人就坐在那儿,中规中矩,矜持紧绷,偶然的对望也是疏离且不自然。
张邈是欢场老手,见惯了坠入爱河的男男女女,这一对属实不太正常。
怀疑的种子在心里埋下,迅速生根发芽。
散筵后张邈回到自己的宅院,无心入睡,随手叫来值夜的侍女伺候他。
月上枝头,他半醉飘忽,闭着眼,只着中衣半躺在靠近窗边的软榻上,清隽的面庞表情变幻莫测,时而欢愉,时而眉宇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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