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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别说,我还没说完呢。”
祁知生继续絮絮叨叨,“你还帮他赵家养陆岐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知道什么,你晕了就会跟眼前烦人,眼泪花花的。
要不是羡之在,我看他可得把你哭死。”
“嗯,是我原来太惯他了,不怪他。”
谢陵低首看了看袖袍,眉眼耷拉来,更添恹恹色。
祁知生接了他的话,道:“是不怪他,怪那赵从山才对。
没有他你会去邠州吗?小陵儿啊,我也没多少交心朋友,你这样的庙堂朋友,更是唯一一个。”
谢陵闻言抬眸,看到祁知生面上染了酡红,如不是谢陵早知他喝酒上脸,还当以为这酒真醉人。
“怪不得他。”
谢陵伸手从祁知生怀里要了酒,祁知生似头脑不灵光般纵容了他。
他一要就将怀里的酒坛给了他。
谢陵仰首举起了酒坛,大饮了一口:“那年我去见惠帝,惠帝在我晕了之后,将我安置在了旧阁子里。
元裹和羡之会想办法来瞧我一眼,陪我说会儿子话。
你知我那时的性子……”
“嗯,耐不住一个人。”
祁知生笑了笑,那时的谢无陵正年少,最是爱热闹,想是和妙法待久了的缘故。
况又叫赵祚衣不解带的陪了一月有余,自然更生娇气。
后来却不知如何转了性子,总是比原来要沉稳许多。
祁知生从未问过,不过想来也和这扶风城离不开干系。
“也不记得住了多久,除了药、书和偶尔能见的元裹,便没了。
那时候心下有惦记,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倒是可惜了惠帝一番心思。”
谢陵的目光有些虚了,声音也沉了几分。
刚饮下的那酒有些烈,还有些烧喉咙。
谢陵清了清喉咙又道:“罢了,有日惠帝召我了,让我同他下盘棋,说若赢了那局,便如我所求,年前召祚归京。
我便应了。”
“那你输了,便是要去邠州?”
“当时没说,我正是气盛,哪晓得自己会输啊,他未明言输的规矩,我也没在乎这事,就忘了问。”
说完谢陵自嘲地笑了来,“也确实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后来我输了,惠帝又将那日在长明殿院子里的话问了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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