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可不可以、跟我、搭伴、一起到……北京去?”
他在电话那头轻松地笑:“呃……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是六号的!
还有……你是谁?”
我“哦!”
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早该想到的,他会坐飞机。
他的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他家境优渥,在四乡八里远近闻名。
而我,虽然也在心底里沉淀着许许多多灿烂甜蜜的记忆;虽然也曾有过锦衣玉食、颐指气使,骄傲得近乎刁蛮的“小公主”
生涯,但这种幸福,却最终随着十二岁那年,爸爸妈妈的双双移民而生生折断。
那一夜,吃过妈妈亲手烤制的生日蛋糕,爸爸把一个存折递给我,说:“西西,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我默不作声,低头,伸手,接过了存折,心里酸得仿佛在坛子里浸蕴许久的泡菜,连冬日凛冽的北风都挡不住那种窒闷苦涩的气息,眼泪却一直储在眼眶里,固执地不肯落下。
第二天,我住进了学校,监护人也变成了在邻近工厂工作的大伯。
存折里是爸爸妈妈全部的积蓄。
他们没有叮嘱我节约,因为信誓旦旦地保证,第二年便会接我出去。
可惜,一年后,这个日期变成了初中毕业;再然后……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便习惯了每天睡前都拿出存折,把折里显示的余款仔细地看上一遍,再看上一遍!
一年又一年,现实的窘迫早已压低了我高昂的头颅,让我学会节衣缩食、精打细算。
我去北方读书,当然,必定是坐火车的,而且,确定是硬座。
在这个世界上,乘火车上大学是一种最普遍、最正常不过的选择,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怨。
只是,精心谋划许久的“同行计划”
便这样脆弱而无奈地夭折了,当我独自坐在黑夜的火车上,听着轮子摩擦轨道发出的轰隆声,看着黑洞洞的窗外,一片片远山模糊的暗影,多少还是感到了几分恹恹无力、怅然若失。
经过一夜颠簸,终于到达了西客站。
我懒洋洋地站起,揉了揉眼睛,伸伸懒腰,剁剁双脚,舒展一番筋骨,提着行李,跟随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到站口,按照一个师姐事先的叮嘱,戴上特制的小红帽,目光四下逡巡,在密密麻麻的各色接人招牌中寻找“康宜市”
字样,想不到,刚在一个白底的牌子上锁定了目标,迎头就看到了姜俊伟。
他热情地跨过无数人,直直朝我走来,接过我的行礼,爽快地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以后有事,找咱老乡会啊!”
他可真是个人来熟,刚到北京便混进了老乡会!
呃,好吧,这个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画面,就是那个我期待许久,憧憬许久,王子与公主并肩前行的旖旎画面,就这样,不经意间,活生生地上演!
他拖着我的箱子,带着笑容,大步向前。
我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心中那团粉红色的小花朵啊,就仿佛秋天里的麦浪、一层一层翻开、一层一层铺展、一层一层叠加,层层叠叠、无边无际……
另外一个同乡赶上来了,看了我一眼,说:“哟,这不是鲁西吗?”
他侧身一笑,说:“原来你就是鲁西。
我听过你的名字,咱们好象是校友!”
他的笑容依旧如阳光般和煦灿烂,只是,对上这笑容,一瞬间,我的心头竟然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丝淡淡苦涩的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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