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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稍顿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不能说话。
菲恩没?再说什么。
拱墅这家?livehouse分午场和晚场,午场相对冷清,检票处基本没?人?在排队。
这种场所还需要查看身份证,也因此虞笙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赵萋萋是怎么混进去的。
正式表演还没?有开始,做开场秀的乐队正在台上给乐器调音,虞笙找了个位置坐下,四处去寻赵萋萋的身影,室内灯光太?暗,每个人?的脸都模模糊糊的,她看不清楚,倒是菲恩,脸上簇着一团光,连皮下血管都能看出。
她忽然想起?那?天他?猝不及防的一个吻,结束后,他?还说如果她不喜欢的话,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当时彻彻底底地愣住了,以至于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沉默就被他?当成了默许。
第二个吻就那?么印了上去。
大概察觉到她的打量,菲恩抬起?头,几?乎在同时,虞笙收回了视线,摘下让她透不过气的口罩。
没?缓一会,突然响起?砸吉他?的声音,连着电,声音格外刺耳,余音也是,她被猝不及防地吓到一激灵,紧接着耳朵里就涌进来“臭婊子”
、“你这狗逼玩意”
这种话,火药味呛鼻。
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虞笙就听得很莫名其妙的,但她没?怎么在意,曲起?手肘,碰了碰菲恩的腰,等他?再次看过来,示意他?学自己两手捂住耳朵,避免这些污言秽语污染到他?的神经。
菲恩曲解了她的意思,正准备伸手捂住她耳朵,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个拨片,割破她的皮肤。
但没?有人?注意到,那?时台上那?两个人?已经从干吵直接变成动手打架,其他?人?忙着劝架。
虞笙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光就被人?挡住,等她有了痛觉,整个人?已经已经被带离现场。
这途中,她的肩膀擦到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这人?也是livehouse的驻唱歌手,她脚步明显一顿,脸上的错愕彻底受不住时,扭过头,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随后逮住一个人?就问:“那?女的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
这人?补充了句,“来了有一会了,看着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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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说心里不堵是假的。
一出青鸟,虞笙冷着一张脸,旁若无人?地骂了句脏话:“槽。”
扁桃体还处于红肿状态,发?出来的声音又粗又哑。
人?是痛快了,肠子却也悔青了——就在下一秒,她看见菲恩惊讶的神情。
在要不要狡辩这其实是一种植物?和实话实说两个选项里挣扎了好一会,她最终摊手决定选择后者,当然她没?有亲自开口,用的文字转语音形式:“好吧,我承认这其实是一句脏话。”
机械音呆板单调,缺乏基本的起?伏,听上去却反倒更加欠扁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像美剧里经常出现的whatthefuck、sonofbitch,你们日耳曼人?常挂在嘴边的ScheiBe,总之不是什么稀奇的词,你第一次听到难免不习惯,要是听久了,没?准你还会觉得这个词绿到发?光,很有生机。”
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依样画葫芦地来了句“槽”
,但他?的尾调上扬得很明显,听着又不太?像单纯的模仿,揶揄意味很重。
虞笙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呵了声,片刻下巴被人?轻轻捏住,“流血了。”
她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半空被人?握住,转瞬听见他?用哄小孩般的语气:“现在还不能碰。”
她哦了声,被他?带到车上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后半句话说的是要带她回家?处理一下伤口。
别墅在靠近钱塘江那?块,白天雾蒙蒙的,也冷清,一路开去,都没?什么车辆。
内部装修也冷冰冰的,看不出多少烟火气,不像住着人?。
菲恩:“这是我以前?在杭州的落脚点,不久后我会搬到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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