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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白晚尖叫道。
“你不要自作聪明,今年河西干旱,悬崖下面的河道早已枯竭得只剩下河床,你跳下去必死无疑,不要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像你这种女人怎么会甘心去死呢!”
温简一声怒喝,居然生生将白晚一点一点提了上来!
六扇门早已经摸清了天魁山的地形,悬崖之下的确曾有暗流河道,白晚说什么宁死也不肯被捕,其实抱得就是侥幸之心,便是跳下去只有九死一生的生还几率也想要赌一把,却不知,今年河西干旱,河道早已枯竭,悬崖下面只有一颗一颗坚硬的鹅卵石,这一跳莫说九死一生,只怕是有多少条命,死多少条命!
却不想,温简提起白晚之时,下盘着力,以至于脚下的山石突然碎裂,他们又刚好都在悬崖边上,山石这一碎,二人一同跌落悬崖。
或者命不该绝,二人和一些碎石一起掉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温简抱住了悬崖往下四五丈处一颗从岩缝中长出来的松树的树杆。
他一手抱着那棵树,另一手仍然握住白晚不放。
“放手!”
白晚瞪着他喝道:“树会断的!”
经历方才的险况又侥幸逃生之后,温简身上直冒寒气,他抬头仰望了周围的环境,长长的吸了口气,低头对白晚恶声恶气道:“住口,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罢,他的双腿攀住树杆,总算空出一只手,摸到自己的后腰,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只镣铐,一只锁住了白晚的手腕,一直锁住了自己的手腕。
镣铐锁好之后,温简的手松开,白晚往下一滑即止,仍然是悬挂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
原来温简的手臂已经发酸,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便铐住自己和白晚的手腕,将两人锁在了一起,只是这样一来,白晚的重量则全挂在他的手腕上。
挣扎不已的白晚看到有鲜血沿着镣铐滴下来,才发现只要自己一动另一只镣铐就会摩擦温简的皮肤,而他的皮肤已经被磨伤了,鲜血便是从他手腕流出。
白晚莫名的看着他,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细细的箭筒,朝天射出了一支响箭,响箭升天炸开,散发出一阵黄色的雾,停留在空中不久,就被风吹散了。
这是给六扇门的同僚打的信号,用不了多久,其他的人就会找到他们。
温简做了这些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
“你……”
白晚直直盯着温简流血的手腕,问道:“你到底是恨我,还是不想让我死?”
“两者有区别吗?你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被我憎恨,你已骗了我太多次。”
温简冷哼了一声道。
当白晚出声午子丑示警,温简想通了许多事,首先,白晚从未打算出卖过白墨。
她连午子丑都不愿出卖,何况白墨?
如果她不愿出卖白墨,那么佛什峰那一次,她必然也是事先知道石墨早已离开这件事的。
所以,她只是一直在做戏而已,她把他像个白痴一样耍得团团转!
“呵”
白晚嗤笑道:“你到底有多恨我,才会不顾性命的跳下来救我?”
“我没跳,是岩石自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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