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筐里的三七略清洗了下,晾在石洞前的平台上。
姜言背起空竹筐开始往回走,一路上除了抓了三只撞上来的野鸡,她脚步飞快地到了先前的洞穴。
李逵、乔嫣然正在打包行礼。
“姜言,”
乔嫣然放下捆绑的被褥,迎了上来,“找到地方了吗”
“找到了,离此四十里,”
姜言放下竹筐,“他们搜到了哪里了”
李逵试了下扁担挑起的重量,“离此不足七里。”
姜言拧了下眉,精神力不自觉地扫了过去,李逵说的七里,应该是他先时探来的信息,这会儿他们离得更近,直线距离大概是五里左右。
本来想吃个热乎的午饭再走呢,现在是不可能了,离得如此近,一升火,到冒起的烟,他们还不很快地就寻了过来。
“姜言,”
乔嫣然递来的两个青芒果,“那,那天在船上,你是什么时候跟季大哥分开的”
这话她问得又急又快,显然是憋了一个上午。
接过青芒果,撒开青皮,姜言眸子转了转,“你说的是季业”
一个“季”
字,让她想起,第一次在船上与小叔相见,乔嫣然扒着他叫“啊业”
小叔后来更是解释说,他在船上的用名季业。
“对对”
乔嫣然双手猛然扣住姜言的胳膊,犹如抓住了一束稻草,“他,他是不是没事是不是提前上了岸”
沉船那刻,她并没在人群里找到季业,也许也许他真的像自己期许那样提前上了岸。
迎着她毫不作伪,一双急切中刻满了血丝的眸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小叔连“陈述”
,这个羊城政府职员的身份都没跟她透露,显然对她不过是泛泛之交。
一时之间,姜言对自己前几日的判断,深感失误。
怎么就认定,她跟小叔一定就有关系了呢
“我,他”
“嗯”
姜言疑惑的挑了挑眉,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不方便说吗”
乔嫣然踌躇了会,在姜言身旁蹲下,随手捡了根尺把长小指粗的树枝,无意识的在地上划着,“我有一个要好的小姐妹,是汇芳楼的果果”
汇芳楼的果果那不是捡到“颐”
字五角星的歌女,姜言眉峰一挑,继而又不动声色的听了下去。
“两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果果从电影院出来,被人打了黑棍,拖进了暗巷,正待正待满心绝望之时,他”
乔嫣然一脸梦幻道,“他像一个盖世大英雄,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脚蹬马靴,手执长鞭地出现了”
姜言嘴角抽抽地她比划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坏蛋打跑了,”
收回挥出的拳头,乔嫣然羞赧的在地上写下了两字,“我们问他的姓名,开始他不愿说,后来被缠急了,才告诉我们,他说他叫季业。”
“你见过他几次”
乔嫣然伸出右手竖起了三根手指,“三次。
暗巷一次,码头一次,然后就那天的船上。”
姜言想了会,才明白所谓的那天船上,就是她被他们抓着带上船,遇到姬图与小叔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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