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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瑄的笑容里有三分忐忑:“你是长孙,真的只到我家去不过来,你家人会怪我不懂事的,我们呆一呆就走,两边都赶得及。”
司机恰在此时替他们打开了车门,立在门外的季泊均远远地看到季泊谦的司机,马上迎了过来,季泊谦停顿了片刻,松开一直握着蒋少瑄的手,先一步迈出了车子。
蒋少瑄抿了抿嘴唇,跟了出去。
披在礼服外头的羊绒大衣虽然长及小腿,但到底太薄,失去了季泊谦怀中的温度,乍一走出车子,蒋少瑄不禁抖了抖。
快走了几步,蒋少瑄才追上男朋友,挽起他的胳膊,仰起脸投去了一个无比可怜的眼神。
季泊谦停下脚步,低头望了蒋少瑄一眼,用食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抽出胳膊反握住她的手。
一走进宴会厅,他们就看到了等在门前的季夫人。
面对面的时候,再不耐烦,季泊谦也要恭敬地招呼母亲。
明着给儿子使了绊子的沈澜因为恼怒季泊谦多日来不理睬自己,不但毫无愧疚之意,反倒只冷淡地“嗯”
了一声。
季泊谦正想带蒋少瑄离开,就见到沈澜把目光移到蒋少瑄的脸上,态度亲昵地道谢:“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大少爷不出面,我还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
蒋少瑄勉强笑笑,紧张地看了眼季泊谦,季泊谦神色倒是如常,与她紧握的手却松了松。
蒋少瑄立刻紧紧回握住他,那日季夫人等在医院,无非就是为了这件事。
在麦包的事情上她到底有愧于沈澜,沈澜实在太会摆大道理,句句都言之有理,威逼加利诱,又撞见了她与明苑麦包同行,由不得她不点头。
秦嘉和她的父母早就到了,看到季泊谦,走过来打招呼。
秦嘉穿一条墨绿色的深v短款礼服,露出修长的腿和深深的事业线,长长的细链将红宝项坠垂到事业线上半寸,让人不想注意到她的丘壑都难。
蒋少瑄估量了一下,d?她瞥了眼不久前才笑话过自己平坦的季泊谦,如若不是此刻心中有愧,她一定要回敬一句才能平气。
秦嘉的气韵神态像极了秦夫人,与季泊谦稍稍寒暄之后,秦夫人的眼神在蒋少瑄身上再三流连,却始终不理睬她。
这种称得上傲慢无理的态度让蒋少瑄觉得十分可笑,纵使对方是长辈,她也不愿上赶子讨没趣,只眼观鼻地站在季泊谦身旁。
“你们是特地赶回来的?”
季泊谦的二婶笑盈盈地凑过来问。
秦嘉的妈妈似笑非笑:“也不算,在电话里听着嘉儿最近情绪不对,我们放不下心,才赶过来陪她一段,过完年再走。
她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个人照应,实在太可怜。”
秦夫人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盯着季泊谦看,似乎在暗示是他没有尽到照顾女儿的责任,蒋少瑄不耐烦,叫住不远处的那位相熟的发小,只和季泊谦的二婶道了声抱歉,转身就走。
蒋少瑄在心中怨恨季泊谦不给面子地没和自己一道离开,因此并没有听到在她走后,季泊谦说的那句“所以我早就劝秦嘉跟你们回去”
。
发小虽然和蒋少瑄久未见面,却出奇地热情。
她的眼睛看向季泊谦的方位:“你家季大少怎么走了?我还等着他过来找你的时候恭喜他追到我们校花呢!”
蒋少瑄没有回头,只笑了笑。
“知道你和季学长凑到了一处,我们都特别惊讶,上学的时候谁不把他当神话?那个陈某某懊恼地喝了一夜酒,活该,谁让他当年不开眼,放着你不要找了个那样的女人。”
蒋少瑄和季泊谦念同一所中学,她初二的时候,季泊谦高三,虽然只同校了两年,在他们的年级,无论是大小考试还是各种级别的竞赛,永远第一名的季泊谦却是无人不知。
顾良恺也很出名,不过即使季泊谦各方面都比顾良恺高出一截,明恋顾良恺的却远远多过敢追季泊谦的。
看一眼就觉得难以靠近的人,蒋少瑄也不明白怎么会和自己成为一对。
肉骨头那么多,她偏偏选中了最难啃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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