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霎时间心念如电转,一瞬已闪过无数思绪。
怎样的借口啊,可以拖延这最终一刻的来临?眼看着张世杰命人去请杨太后前来,倘若她再无法可想,这一刻就将不可逆转!
忽然,她面容一冷,对张世杰厉声道:“生固不能见人,死也要见尸呵!
现下官家下落不明,怎见得就是遭了不测?也许上天念在天子洪福分上,垂怜保全官家一条命,也说不定!
你急于拥立新帝,万一官家无恙归来,两主并立,谁先谁后?你要教天下万民、手中大军,究竟听从哪一位的命令?到那时候,岂能再容你径行废立之事?这是国之根本,怎可容你此刻马虎仓促行事?”
张世杰不料她有此说,一时间,竟也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
杨太后已到了门口,听见了韩轻舞这一番话,念起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儿子,频频拭泪,也没了主张。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张世杰在自己甥女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勉强挣扎道。
“谁说现在大宋没了国君?”韩轻舞听出他声音里的犹疑,胆气一壮,趁势打断他。
”你们只看着那一半的机会,可能是死;为何不想一想,同样也有一半的机会,是生?急于拥立新君,你要置旧主于何地?”
杨太后听着,心中一酸,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儿子,一个死了,一个生死尚在未定之天;这祖辈传下的基业、和衰败的国运,就要着落在稚儿幼子身上承担;就泪如泉涌,一言不发地只是啜泣。
“太后一定也作如是想吧?舅父以前不是也说过,大敌当前,应小心翼翼,力求稳妥为先吗?若孟浪下决定,不顾后果,就是拿着祖先搏命打下的大好江山,为自己的草率决定陪葬!
”韩轻舞更进逼一步,引用张世杰从前斥责赵夕雍的话,来堵他自己的口。
“舅父难道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如此冒进,轻躁忿肆,岂能……不自蹈大祸?!
”
室内诸人皆是一震。
她这句话,说得又用力、又清晰,仿佛一道无情的闪电,在一片混沌迷惘中,劈开天际,撕裂所有人的意识。
张世杰颓然长叹一声,死死盯着韩轻舞的脸,忽然吐字缓慢、却无比清晰地对她说道:“你……!
一再坏我大宋大事,一再动摇他人意志,一再令我蒙羞……你,当真是吾妹之女么?”
韩轻舞震动了一下,面色忽然变得苍白,唇角微微勾起一线似哭似笑的弧度,却挺直了自己单薄的背脊,轻声却语气坚决地说道:“舅父不想认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今日所为,俯仰天地,无愧于心!
”
张世杰瞪着韩轻舞凛然的神情,不由得一阵心悸,蓦地抓着赵夕雍的手臂,绝望似地追问:“夕雍,你认为呢?为何你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我当真是做错了选择,一着错,步步错吗?”
赵夕雍默然不语,目光却越过他的头顶,投向方才那疾言厉色的韩轻舞脸上。
他的眸光深幽,望着她的眼神里,却再没最初的提防与苛刻。
那眼光是那样单纯,又是那样复杂难解;仿佛,就只有一句话,一个疑问,想要在她身上寻找到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要这样顽固地和所有人或事斗争,只为了让我活下去?
可是这个疑问,却再没机会等到结果。
船身忽然巨震,舱外狂风暴雨愈加猛烈。
韩轻舞吃了一惊,跨前几步,扶住险些跌倒的杨太后。
张世杰起身,向舱外狂吼道:“怎么回事?为何船体忽然震动?”要知道宋军久居南方,极善造船;船身轻便又坚固,耐得海上大风大浪。
何况船工个个技艺高超、且熟识水性,驾驭船只本领过人;这般没来由地剧烈摇晃,倒是当真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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