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的阳光洒在这片宅邸的瓦砾之上也没有为这里带来一丝温暖,反而折射出冷锐的光。
这座老宅全是由纯木制成,尽管木质的结构廊柱被这里的佣人每天精心保养,但依然能够看出上面斑驳的岁月痕迹,源雉泉的视线略过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即使这里的一砖一瓦每一处都看上去光鲜亮丽,依然遮不住掩盖在其中苍老腐朽的味道。
身着青灰色和服的女佣垂着头,双手在身前交错,恭敬而沉默地带着五条悟和源雉泉朝位于古宅深处的房间走去。
要不是带路的佣人略微起伏的胸口表现出她还活着的迹象,源雉泉甚至以为她不过是一句会活动的尸体。
就算在手术高层的大本营,五条悟依然我行我素,低着头握着源雉泉的手捏来捏去,看上去爱不释手的模样。
源雉泉随他去,在五条悟捏的有些痛的时候还会弯弯手指挠一下五条悟的手心示意他下手有些重。
曲折的石板小路除了打头带路的佣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暗中观察的视线却从未断绝,隐秘而探询地在两人身上扫过。
被窥视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一些视线落在源雉泉身上时警惕而充满恶意,好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源雉泉眉头紧皱,被那些打量的视线窥视的心里烦躁,握着他的手的五条悟似乎感觉到了源雉泉心里的烦躁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五条悟什么都没说,拉起源雉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朝源雉泉眨了眨那双剔透的蓝眼睛。
他想要安抚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有最有效的办法,源雉泉心头的哪点火气瞬间被浇灭了,扯着嘴角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的小动作就像是路边最常见的小情侣一样平常甜蜜,但是落在某些人的视线中却离奇古怪。
咒术师和咒灵的搭配,就像绵羊和豺狼和平相处一样可笑。
“五条悟他真是昏了头了。”
坐在桌后的白发长须的老人厌恶地撇开了头,冷哼着说道。
“这样也好。”
另一个老人接着说道,声音宛如指甲刮过黑板一样尖锐嘲哳,他古怪地笑起来:“和咒灵待在一起,他是在自掘坟墓。”
……
直到走到一扇纸门前,带路的佣人才站定。
五条悟抬手正准备拉开那扇障子门,却被身边佣人抬起的手拦了下来。
“五条先生,长老们嘱咐我只有您能进去。”
恭敬而谦卑的佣人低声说,话语中的含义显然是在阻止源雉泉踏进那个房间。
高层表现出排斥警惕的意味太过明显,五条悟有些不爽地眯起眼睛,“哦?”
而佣人依然垂着头,恭敬地道:“五条先生,请进。”
五条悟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很快他又笑起来,苍蓝的眼眸纯净透彻,看向源雉泉时用撒娇的口吻道:“泉水,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很快就出来。”
闻言佣人抬起的手这才放下,五条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女佣,抬手拉开门走了进去。
敞开的障子门露出门后的真容,黑洞洞的房间好像巨兽择人而噬的爪牙,隐藏在黑暗中的冰冷目光落在源雉泉身上时又被合拢的障子门阻断。
站在门外的源雉泉双手环胸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纸门其实没法隔绝声音,但是源雉泉却听不到里面的声响,那些长老生怕他听到一丝一毫,用结界将整间屋子独立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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