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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姥姥骤然拔高的愤怒争吵声惊醒的。
“……蓉蓉才走了几年?!”
季然迷迷糊糊张开眼,盯着天花板愣了会儿,蓉蓉是他妈妈妙蓉的乳名,她去世后,怕季然难受,家里人极少提到这个名字。
季成川对姥姥的态度有目共睹,即使妙蓉去世多年,也没有对姥姥有丝毫不恭敬,一直当做自己母亲般孝敬。
为什么姥姥会提到妈妈,并且这么愤怒?
季然掀被下床,怕发出声音,他连鞋子也没穿,悄悄推开门,伸出脑袋往下看。
季成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与岳母对视,轻声提醒她:“妈,然然还在睡。”
不提还好,一听这话,姥姥怒意更甚,声音都发起了抖:“你还知道然然在睡?你心里还有然然这个儿子?”
她牙关哆嗦,一向慈眉善目的面孔透出羞耻与难堪,还有被欺瞒多年的不解茫然,连出口指责都变得困难:“我说这些年怎么没见你动过再娶的心思,街坊都夸你有良心,我心疼然然没个妈,还觉得对你有愧……结果你根本……你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季然楞了一下。
那时候他九岁,对于性别只有懵懂的初步认识,却也知道男女有别,男孩子要喜欢女孩子,女孩子要喜欢男孩子,爸爸要喜欢妈妈,这样才会有自己。
什么叫不喜欢女人?
他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后,从上方偷看季成川。
俯视也无法使这个男人显得渺小,他依然是季然心中高大英俊的那个爸爸,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整洁的衬衣似乎比自己睡前松散了一些,右手夹着一根烟,面对姥姥的诘问,他连弹烟灰的动作都没卡一下,他像平时任何时候一样,甚至比平时更显游刃有余,他轻松地,甚至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对姥姥说:“您别动怒。
至少,然然的确是我和妙蓉的骨肉。”
季然姥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季成川,她做了半辈子教师,授人是非对错,伦理纲常,万万想不到人至老年,先后经历了丧夫丧女之痛,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完美”
了十多年的女婿,也突然变成了一个扭曲、变态的陌生人。
“刚才那个男孩子……”
她看一眼季成川衣领后透出来的暧昧红痕,强烈的反胃使她面目有些扭曲,她想到刚才进门时看到的画面,那个与季成川黏腻在一起,扭动喘息着的男孩……胃酸不受控制地上涌,她反胃,她替早逝的女儿不值,替幼小的外孙恶心:“季成川,你难道不怕遭天谴?那孩子也没多大吧?大学生?”
她痛心疾首,甚至有点恍惚,怒骂:“……他都能跟然然一样喊你爸啊!
季成川!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让然然以后怎么做人?”
季成川的眼神因为这句话,陡然阴森起来。
季然姥姥则在脱口而出后联想到了什么,她僵在原地,瞬间面无血色。
“蓉蓉……蓉蓉是怎么走的?蓉蓉知道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季成川的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季然姥姥的思绪已经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散,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像在看杀人犯。
他怕吵到季然,从沙发上欠了欠身,开口刚喊一声“妈”
,就被岳母一扬手,凶狠地打断:“别喊我妈!”
姥姥脸色苍白,眼眶猩红,季然被吓到了,身子晃了晃,光裸的脚丫在木地板上蹭出声音。
两个大人慌忙抬头,季然一脸茫然地与他们对视,季成川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跨上楼梯,把季然抱起来,包住他的腿脚轻轻揉搓,笑着小声试探:“然然什么时候睡醒的?怎么不喊爸爸?”
季然习惯性揽住季成川的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季成川,季成川的眼眸深沉,满满倒映在里面的全都是他。
其实那时候的季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筋一片空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年龄太小,姥姥的话他并不能完全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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