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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起了大雪,这场雪会维持一阵子。
绝翅馆上方的天空阴暗的不像话,宛如大雨来袭前的灰沉,一点也没有午後的氛围。
甩了甩头,苍武将落在发梢上和警帽上的雪片甩开,从厨房旁的楼梯踏著虚浮的步伐上到二楼的医护室。
苍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任谁都可以看的出他脸上郁满著浓浓一层的疲惫。
昨晚被压在天海身下以不堪入目的姿势强迫的做上了好几回,苍武回到房间时双腿几乎是瘫著的,床都没有爬上去就趴在床沿睡了。
今早起来昨夜的恶果就立刻发挥效应,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成散架似的不听使唤,关节唧唧疼痛著。
一进到医务室,暖气立刻烘烘的蒸著苍武身上的冷意,苍武将大衣和警帽拖下,和绘梦罗罗打了个招呼,然後便往最里面,隐密的特别病房走。
进到了特别病房,病床上却没有那个高长纤细的男人的身影。
──怎麽会不见了!
以为隼逃跑的苍武正要冲出去询问绘梦罗罗,眼角馀光却瞄到了全缩在墙角的人影,他踏出的步伐又收了回来。
几天下来益发瘦弱的人影正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膝的蹲在地上。
苍武咽了口气,步伐轻而缓的往男人走去,然後在他面前停住、蹲下。
「隼……」
灰紫发的男人抬起了头,灰色的眼珠里看不见任何光采,但在和苍武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却有种莫名的黏腻、腥甜。
「你还好吗?怎麽蹲在地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绘梦医生进来?」苍武伸出了手,隼那看似虚弱苍白的掌却如利爪般有力的抓住了他,预料外的力道让苍武心跳漏了一拍。
隼摇了摇头,望著苍武的眼神有种诡异的闪烁。
「我扶你回去床上吧?」
隼机械性地点头,让苍武搀著他回到床上。
攀在身上的手,让苍武无端地想起了几天前的梦,那苍白而瘦弱的爪……看著犹如溺水者般攀扶著自己的隼,苍武觉得有些心疼。
……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对待成这样。
苍武叹了口气,想让隼躺回病床上,但隼的手却依然紧紧的攀住他不放,生怕他跑了似的。
「隼,你需要躺好。
」苍武轻拍著隼的背。
「武……你为什麽没有来救我。
」
隼孱弱如蚊蚋般的声音让苍武心头一紧,细细的冷汗冒了出来。
他该怎麽和隼解释?
──那时的自己正被天海压在身下,痛苦的低鸣求饶。
──天海。
苍武蹙拧了眉头,现在一想到天海、一见到天海,哪种从骨随里细细透出的无奈就令他全身为之疼痛。
「对不起,隼,我……」
「呦,苍武你也在呀,天海不介意吗?」
低沉淳厚的嗓音打断了苍武和隼的对话,还提及了敏感的人物,苍武甚至可以感觉到当提到『天海』这个名字时,隼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有大了几分,收著他的腰,快辗断了似的。
雪洛伊一身白西装搭配毛茸茸的狐狸围巾,花枝招展的走进了衣务室,大咧咧的拉了张椅子到病床前坐下,翘起二郎腿。
「雪洛伊……你怎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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