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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无法忍受每天一早起来,看到的却是吊着蜘蛛网的天花板!”
安格里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将刀叉摆放在了桌子上,“洗手吃饭,话说……你下次就不能晚饭时间准点出来吗?”
“我不认为……我给予了法尔斯先生干涉我生活的权力。”
死死地瞪着安格里斯端上来的牛排,色拉和美味的浓汤,西弗勒斯依然对这个画面有些适应不能。
虽然在几天前已经见识过安格里斯的手艺了,但每当看到这家伙自若地为他这个前食死徒做饭!
他……他都不是很确定对方有没有偷偷下毒之类的……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法尔斯先生的手艺简直好得不可思议,幸亏他没有在霍格沃兹露出这一手,否则家养小精灵的额头们就要危险了。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美味浓汤,第一次觉得突然多出一个同居者,还是个出乎意料很能照顾人的同居者,也不算什么太糟糕的事吧。
晚饭过后,西弗勒斯继续回到了魔药的怀抱中,而安格里斯则是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下衣服,便捧着一些书籍窝在了沙发上看书,蜘蛛巷尾的书架上,偶尔也是能发现一些斯内普摆放着的有趣读物的。
所以,当几乎要到半夜,西弗勒斯终于从地下室里出来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躺倒在沙发里的家伙。
手里捧着的书早就被掉在了地上,他侧着脑袋蜷缩在沙发深处,眉头微皱着,显然睡姿很不舒服。
看到这一幕,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大步走向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推醒安格里斯,却在看到近处的安格里斯的时候,退缩了。
侧过的脑袋无力地歪倒在左肩的方向,绷直了一边的颈部,翻领的宽松睡衣根本无法掩盖住延伸出来的美妙弧线,而是连接着性感的锁骨,一路滑入了衣服的深处。
这种毫无防备的诱人姿态,即使不是吸血鬼,也会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而西弗勒斯,则是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地缩回了手,闪躲开了眼神。
他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显然对刚才心底涌上的那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是不敢置信,然而一声低低的轻哼却打断了他更深入的思考。
安格里斯的这个睡姿显然很别扭,最起码再这样下去,他的脖子肯定要扭到,所以在睡梦中,他下意识地发出了声响。
西弗勒斯突然觉得有点无奈,他蹲下身体,伸出双臂,将安格里斯一把横抱了起来。
他将他安稳地放置在了床的左侧,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他并没有如以前一样盯着一天制作魔药的油脑袋就钻被子里,而是习惯性地走向了浴室。
不得不说,安格里斯执着的纠正着他个人卫生的举动到底是起了作用,一旦成为习惯,习惯这种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总有一天,他会将安格里斯……当做他的习惯,即使他依然以为,自己不需要他。
在蜘蛛巷尾宅着的日子过得非常得快,安格里斯几乎都要以为会永远这么过下去了。
每天清晨,他一如既往地勾着身旁的男人送上一个早安吻,柔软的唇瓣轻轻拂过额头,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温柔。
然而,对于现在的安格里斯来说,他要的已经不仅仅是“不拒绝”
了。
他不肯松开紧扣着西弗勒斯腰间的手臂,而是凑过去,在最近的距离里将自己渴望的目光投入对方的眼底。
即使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即使他的眉间已经皱着可以夹苍蝇了,但是……他毕竟没有奋力推开他?不是吗?
以安格里斯的敏锐,他早已摸清了对方别扭的性格,也早已察觉到最近西弗勒斯态度上微妙的改变,所以……也就不能怪他越来越胆大了。
“礼尚往来,是最起码的礼貌吧?西弗勒斯。”
安格里斯灿烂着眯着眼,将自己的脸更加贴近了对方。
“我假设,法尔斯先生这……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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