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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代诗人赵长卿写的《探春令》。
二舅奶满意笑了笑。
再看那字,更是惊艳连连,她抬头看向孩子的大舅爷爷和二舅爷爷。
两个大佬已经顿住了,仔细地皱眉看起来。
看似皱眉,却是认真欣赏,极少人能得他们这样专注的眼神,更不用说慕曳一个年轻的小后生。
这是极其难得罕见的。
其他人本来不在意一个年轻女娃的字,见他们如此表情,也跟着看过来,不一会儿这边桌案旁已经围满了人。
祁生自己都挤不进去看自己老婆写啥。
但他知道,他老婆就是最棒的,他老婆一定写得极好,才能引得这些人争相望着。
他也不着急,跟自己二弟落在外围,他搭着二弟的肩膀笑眯眯说:“看见没,那是你大嫂,我老婆,就是这么强。”
祁远快让他酸死了,让大哥走一边,“得意得要命,又不是你自己,大嫂那是大嫂,你是她老公又如何,那也不是你会啊。
有本事哥你上去露两手?”
祁远哪里会啊,早说他一个浪荡大少就知道玩闹,上学时候就是一个学渣,好不容易没靠亲爹砸钱混上本科已经非常牛逼了,还指望他肚子里能有这样专业的墨水?
他连九岁的小祁芭给他出的数学题都不会,当然他觉得是因为小祁芭太变态了,出的都至少是大学数学里的微积分或高等几何点集拓扑等,甚至那些还没有解开的百年猜想,这种还叫他做?后者题目都看不懂好不好!
且他一毕业好多年,本来还有三分墨水,现在连0.5都不剩了。
但是他还是骄傲地仰仰俊逸的下巴,“那是我老婆!
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我俩不分彼此,我就骄傲了怎么滴,你嫉妒?”
祁远:“……”
兄弟这边打口水仗,慕曳已经将一首词完整写好了。
这首词兼具了雅俗,通俗易懂,在今天这样年初的日子里,到长辈家拜年,极为合适。
慕曳写完就放下毛笔。
她稍微推开几步,于是其他人便顺势围上去,一块品评字体。
等干了之后,那位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就将宣纸拿了起来,细细琢磨,越看眼睛越亮,点了无数个头。
看他脑袋都要点掉了,大舅爷爷不耐烦小心翼翼抢回来,宣纸纸薄已破,故而就算是抢也是轻轻的,怕拉扯坏了。
他拿手上跟二舅爷爷一块看。
两人足足看了一分钟,才放下来,二舅奶奶便接着拿去看。
方才看慕曳写的过程中她已经觉察出她有很深厚的功底,且必定师从名家才能有如此造诣,现在整首词写完,再一块看,更觉完美无瑕。
她连连叹息,目露赞赏。
这时在场大佬已经开始露出给出自己的评价,方才拿了头筹的副会长,直言赞赏道:“这份字,就算是数十年的书法大家也找不出丁点瑕疵来,我写了三十年,也不敢说一定比得上这闺女。
这字该苍劲的苍劲,该有肉的有肉,笔画棱角极其有力突出,勾勒的边角笔锋宛若一把利剑,刺目惊心,让人见之便能感觉出其中的杀伐之气,无愧于瘦金瘦金的名号。”
说着笑着看向慕曳:“这丫头还真得了宋公的真传,悟了他至少五六分的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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