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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那边的墙上,挂着深棕色的石英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微妙的气氛在静默的两人间徘徊着,杜邦云在听到正点报时的刹那,从沙发上站起,”
你记熟我的时间表了吗?”
“嗯。”
黎晨远点点头。
“告诉我安排,”
杜邦云淡淡地吩咐着,一面扣着衬衫。
“七点,你的秘书戴维会到一层花园的停机坪,同你去见一德国飞机制造商,谈流动广告的事情,八点,到布朗克斯区的工厂,见电子机械工程师,谈新型能源汽车企划案,十点你有两个宴会,一个离这里较近,是迈克尔议员的生日会,一个在昆斯,邀请人是……维多利亚?沃波尔小姐。”
一口气说完后,黎晨远不忘讥讽,”
你的英国情妇?GAY先生?”
杜邦云目带荆棘地瞪他一眼,拾起领带,干练地自己打上,冷冷地说,”
已经六点了,我不指望你能在半个小时内,做出我想吃的东西,今晚就算了,打电话给楼下会所的管家,叫他送点寿司和凉面上来。”
天气有点热,黎晨远也正想吃这些,所以顺从地打了电话,在饭送上来之前,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杜邦云自顾自地穿上西服,然后去了书房。
两人都寻思着自己的事情。
约一刻锺后的晚饭亦吃得很沉闷,两人离得远远地,各坐一头,缄默地动着筷子,若不是酱油碗,陶土茶杯,偶尔发出些碰撞的细微声响,这一幕看上去还真像上个世纪的无声电影,让人看着,憋得慌!
仿佛延续了一整个世纪,又仿佛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当两人放下碗筷,杜邦云的手机响起来的刹那,都不约而同地吁了口气。
“这也算是斗争吧?精神层面的。”
黎晨远暗想。
“你睡我的床。”
杜邦云接完戴维的电话,站起来的时候,不以为意地说。
“呃?”
“我想要个抱枕。”
淡漠的语气,就好像在超市下订单。
“我是抱枕吗?”
黎晨远当即拉下脸。
“你不是,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等黎晨远反击,杜邦云很快地将话说完,”
让人一直重复很烦,最后一次,请记住你的身分。”
仇人,佣人,现在多了一条,抱枕?黎晨远翻了个白眼,别过头。
“戴维让你看的资料,你全看了吗?”
翻看完手机里累积的短讯,杜邦云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出门。
“怎样服侍一只大猩猩的资料吗?”
黎晨远恶质地带着一丝得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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