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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受了委屈?”
郗重问道。
“我都没和高嘉慧搭话,是严姐姐不平替我回了几句。”
乔微说到这皱了皱眉,“说起来也不算是起什么冲突,怎么这话就传进母亲的耳朵里了?”
“你觉得呢?”
郗重看向女儿。
“自然是父亲和太皇太后在朝堂上剑拔弩张,我和高家姑娘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有心解读,一点事情也能变成风风雨雨。”
乔微道:“又或者是威北侯府怕事,将事情告诉了威北侯老夫人。”
威北侯老夫人知道了,沈氏自然也就知道了。
“你觉得是哪一种?”
郗重将一杯热茶递给女儿,让她暖暖身子。
“是哪一种又有什么要紧。”
乔微喝了口热茶,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然后嫣然一笑,“我和高家的姑娘最后谁输谁赢,不在于我们,而在于父亲和太皇太后。”
说完后乔微看向郗重,正色道:“父亲,算算时间,如今诏书也该到了秦地,秦王若是日夜兼程,怕是五日后就能到京,父亲可有做什么准备?”
“你什么意思?”
郗重皱眉。
“我是怕有些人拿错了主意,想要趁乱行事。”
乔微说道,原著中记载秦王入京前遇到过刺杀,秦王推测是郗重做的,毕竟朝中最不想让他回京的就是郗重了,可乔微不觉得这会是郗重的主意,郗重不至于用这种阴谋小道。
所以结果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有人趁机想将这潭水搅得更浑,好让郗家和秦王不死不休,好乱中取利。
第7章削藩集权,帝王之师
郗重听了乔微的话,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父亲不妨想一想,如若您和太皇太后两败俱伤,最后会是谁得利?”
乔微对着郗重问道。
皇位更迭自古都是父死子继,景祐帝尚是孩童,如若景祐帝有什么意外,那么得利最多的就是和景祐帝血缘关系最近的秦王褚肃,可是除了褚肃之外呢?
乔微见郗重不说话,沉声道:“我听闻宗正卿韩王府刚刚诞下一个嫡长孙,算算辈分,应当是陛下的子侄。”
“当初先帝崩逝之时,遗言让父亲和宗正卿看顾陛下长大,父亲掌权朝政,韩王负责宗室。
自高祖皇帝始,重朝堂而轻宗室,宗室被历代圣人打压地厉害,父亲总是忽略他们。”
乔微提醒道:“父亲,您要清楚一点,在立嗣上,最有权力的除了两宫女主,最有权的还是宗正寺。”
因为宗室不管朝政,虽然尊贵但不涉朝堂,总是让人想要淡忘他们,但事实上如若景祐帝和秦王都有什么意外,最终在承嗣问题上最有话语权的,宗正卿绝对算是其中一个,而且分量十足。
宗正卿韩王是先帝的堂兄弟,在宗室中颇有威望,如果最后真要从宗室中选择人来继承大统,韩王的嫡长孙绝对是最有力的竞争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孩子比秦王还要更名正言顺一些。
毕竟历代皇位都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从来还没有侄死叔继的说法,韩王的嫡长孙若是过继给景祐帝,则更加名正言顺。
“这些到底还只是猜想。”
郗重看了眼女儿,他不会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就去对韩王做什么,但有些事情他会去查证。
乔微也不是现在就要郗重出手对付韩王,只要郗重能够警醒就够了。
“您今日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寿宴上的事情了吧?”
乔微换了一个话题。
郗重道:“你明日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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