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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又不是不认得路,你担心什么。
这天阴沉沉的,瞧着像是要下雨了。
你的风寒才刚好,别使性子。”
陈鱼语重心长道,她对焉谷语是真尽心尽力的好,生怕她有一丁点儿不舒服。
焉夏致在旁听得皱眉,鼻子里冷气直出。
焉谷语面露难色,好在揽月回来得及时,她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小姐,那票可……”
瞥见陈鱼在马车上,揽月立马闭了嘴。
焉谷语拿过揽月手中的门票放入怀中,上车主动道:“方才听人说羞花戏园子在卖票,我便让揽月去买了两张,等过几日谢姐姐回来了,我同她一道去看戏。”
“我记得她是随她哥哥收账去了,也是个疯丫头。”
陈鱼抿嘴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布料递给焉谷语,“我方才买了许多布料,你看看,喜欢什么花色。”
说着,她展开手中的布料在焉谷语身前比了一比,“这匹不错,你穿白色好看。”
焉夏致冷冷地觑着两人,硬邦邦道:“这是我为自己选的寝衣料子。”
陈鱼微微一怔,又去拿另一匹布料,然而她刚拿起布匹,焉夏致便道:“这是我特地选来做夏衣的水绡,没多余的。”
这一下,陈鱼的脸直接沉了。
焉夏致抬起下巴直面陈鱼,摆出一副执拗的模样。
焉谷语放下准备去接布料的手,温声道:“算了姨娘,我还有几件新夏衣,今年已经够穿了。
而且玲珑阁离焉府不远,我再过来一趟也没什么。”
“还是语儿懂事。”
陈鱼放下布匹,故意大声夸赞焉谷语,再对着焉夏致道:“你啊,该学学你姐姐,都十五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将来怎么嫁人。”
陈鱼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焉夏致心里的气更大。
她记得那晚陆观棋说的话,想起便觉得心口疼。
她嘲讽地盯着焉谷语,“你是不是要抢走我所有的东西才甘心?好,都给你,这些东西都给你,人也给你。”
焉谷语敛起眉梢,淡淡道:“我自认从未抢过你的东西。
夏致,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人不是非黑即白的,姨娘待我好并不意味着她待你不好。
这些布料你说要,我真的有同你抢么?”
焉夏致之前只是阴阳怪气,这会儿将话直接说了出来,内里的情绪也不隐藏了,咄咄逼人道:“那我爱慕太子殿下,你能让出来么?”
她晓得焉谷语爱慕陆观棋便拿陆观棋呛她。
“……”
焉谷语默然。
“吱呀”
一声,马车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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