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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獒没反抗,任由他们拉着去刑房,他倒不是怕被辛逐己打,毕竟这具身子挨过的打太多了,他这么做是不愿跟辛逐己去暖阁。
至于缘由,他不晓得,反正就是不愿。
进入刑房后,斗奴将赤獒锁在十字木架上,手脚都用铁链锁着,叫他动惮不得。
辛逐己手持马鞭,踩着零碎的步子逼近赤獒,她单手叉腰,上下打量他。
“我问你,肯不肯听我的话。”
赤獒低着头,瞧也没瞧辛逐己,仿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辛逐己来了气,身前不住起伏着。
她性子本就不如何,一点便燃。
自小到大,她想要什么有什么,遇着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格外恼火。
像这种低贱的斗奴,她得不到宁愿毁掉。
辛逐己扬手往赤獒身前抽了一鞭子,“啪!”
粗布黑衣被鞭子打裂了,露出一道艳丽的红痕。
赤獒依旧垂着脸,半点不将身前的伤当回事,毕竟辛逐己的手劲儿跟执刑的斗奴没法比。
张落麻木地站在一旁,跟个看戏人似的。
“下贱东西!”
辛逐己气急,她上回明明让他讨饶了,结果今日这人又开始摆架子,真是气煞她了。
她抬起鞭子,狠狠抽出一鞭子。
这一次,她铆足了劲儿,五分戾气五分怒气。
“啪!”
布衫又开一道口子,皮开肉绽。
赤獒像木头一样地站着,任由辛逐己打。
他在心里想着焉谷语,想她是不是病了,还是得到承诺后便不管他了。
“啪”
,“啪”
,“啪”
……
辛逐己一鞭子一鞭子地抽,纯粹发泄怒火。
等到十五鞭的时候,她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她恨恨地盯着赤獒,捏着手肘转了转,妄图缓和酸疼的肌肉。
他越是如此,她越是要打得他开口求饶。
“我再问你一句,肯不肯听我的话?”
张落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抱臂,悠闲地看着赤獒挨打。
昨晚张寇锦交代了,等赤獒的伤一好便开始折腾他,他是二管事,哪儿有不照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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