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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后,章北庭还是没忍住,爬起来点了灯,打开布包。
他上大学那会儿,关系好的舍友之间聊这些话题,甚至是分享资源,都不稀奇。
虽然跟钱良才的关系没熟到能坦然分享这种东西的程度,大靖也远不如他穿越前开放。
但是钱良才细心,来过家里一回,估计就知道他跟宋宴卿不睡一屋,以为他以前一心读书,不懂这些,纠结了许多天后,觉得作为年纪稍长的朋友,还是得引导一下,便送了他手上这本名为风月图的画本。
章北庭捧着画本没有立即打开。
他不是没想过那些事,只是他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
如果他跟宋宴卿都是现代人,谈恋爱一段时间后,一起出去旅游什么的,许多事情心照不宣就发生了。
又或者他跟宋宴卿从开始就住一屋,也能顺其自然地……
可惜两样都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没什么契机,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因为他是穿越来的,当初拜堂的不是真正的他,宋宴卿是替嫁,拜堂也不是出自内心意愿。
所以他觉得,还是得重新准备一番,更郑重些才行。
他心里想着事情,随手翻开了手里的册子。
本以为作为见多识广的现代人,看古代的这种图应该心无波澜,结果不知道是当下心情使然,还是画本太过栩栩如生,章北庭只看了一眼,便被冲击得面红耳赤。
偏偏这时,房门“咚咚咚”
被敲响。
章北庭迅速起身,把画本塞回枕头下,又喝了一大杯凉水,才去开门。
宋宴卿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根燃着的草绳,“你忘记把驱蚊绳带进屋了。”
“哦。”
章北庭僵硬地接过,目光从宋宴卿手上,移到了他身上。
大概是洗了澡出来,看到驱蚊绳还在堂屋里,便来提醒。
宋宴卿这会儿只穿着白色中衣,细细的中衣带子系在腰间,勾勒出窄窄的腰肢,长发披在身后,氤氲着未散的水汽。
“你……没什么事吧?”
宋宴卿总觉得他今晚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没事。”
章北庭忙不迭摇头。
宋宴卿疑惑地往屋里看了眼,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便回自己睡的屋了。
章北庭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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