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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殷辞终于腾出手去帮子路。
刚才殷辞上手的时候直接捏着她的手腕,差点忘儿把她腕骨捏碎,这会儿容不念一来就捆了她两圈,差点儿没把肺给勒出来。
秦姑先后被这俩人接手,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脸色由煞白变得铁青,敷了满脸的粉都盖不住。
可惜容不念现在一心都在被捆的人身上,没顾得上看姑娘脸色。
江子陵就站在秦姑旁边,红通通的吉服穿在身上,脸上还有不知道打哪里擦的白粉,中间是两坨红脸蛋,这么站着和其余那些木偶人毫无区别。
他试探着江子陵眼前挥了下手,对方意料之中的没有给他什么反应。
子路已经没事了,活蹦乱跳的,看起来载三个人不成问题,容不念叹了口气,准备先把人扛走再说。
结果他刚准备把江子陵扶下去,一扭头就看见秦姑望着江子陵流出两行血泪来,嘴角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容不念脚步跟着一顿。
这么一迟疑,他的的脚步就没迈出去,旁边的江子陵双眼紧闭呕出一口血。
“你干了什么。”
这回他语气里已经没了疑问。
秦姑只是不能动,但还可以说话,这会儿她脑子再怎么不灵光也知道自己栽了,于是她看着眼前的殷辞,语气平直:“少年郎,我劝你不要动他,他中了我的缘劫,我现在和他同心同命,他能不能活,全凭我一人心意。”
“你!”
容不念看见殷辞不着痕迹地冲他摇摇头,心里一沉。
人活一世总有不如意,要是平白受了冤屈或是不公就或多或少会产生些怨念,可控范围之内的,那叫因果,要是太多就会干预到转世,变成缘劫。
在鬼物手中,这是是利器。
容不念心知不能冲动,于是抢行压住情绪,“你也明白这样要挟,双方都得不了好的,我们也没有得罪你,为何不能放过他呢?”
秦姑讥笑一声,“呵,我也没有得罪谁,为何他们不能放过我呢?”
“他们?”
“对,我平白蒙冤,受尽折磨,心有执念,死后一缕冤魂不散,修成鬼灵,自然要回来寻仇。”
“但是你被沉塘——”
“不,”
秦姑黑漆漆的眼珠子转过来,打断容不念,“我不是因沉塘而死的。”
“什么?”
容不念一愣,“你不是秦春雨吗?”
“秦春雨……我是啊,”
秦春雨看着他露出了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来,“我就是那个人人都觉得应该沉塘而死的秦家少夫人。”
容不念心里一动,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你怎么才能放了江子陵?”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我?秦家为什么害我,明明我们……”
容不念:“……”
这话说的,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这时子路终于解了冻,闻言扶着腰站起来,暴躁的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找人。”
“什么人,你夫君秦安?”
容不念扫了一眼旁边穿着吉服的江子陵,心下有了数。
“对,”
秦春雨抬了下眼皮,说话又开始磕磕巴巴,“你们、去厌岭镇、只有三天,这三天、他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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