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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们信奉什么就按什么路走,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
“就是就是。”
众人附和点头。
祁宵月耳尖,捕捉到一句“曾理事”
。
她忽的插嘴道:“你们说的曾理事,是曾家的前辈吗?”
众人刚才论道正嗨,都没发现这里竟然还窝着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她,刚才嗓门最大的那个男人不由得一乐。
“哎呦,我道真是繁盛,今年都有这么小的姑娘来参会的啊。”
叼烟女孩的视线也转移到她身上。
她并着指头夹下烟,冷冷的眼神一瞥,看清人后,突然露出一个妖冶的笑,懒懒拖着腔开口:“有十六岁了吗小孩?”
祁宵月穿得层层裹裹,灯光一照更像个奶团子,不怪这群人看着她年龄小。
她答:“我满十八了。”
“啧,看不出看不出,真是后生可畏。”
大嗓门男人感叹两句,回答她前一个问题:“小姑娘没多了解过玄学界吧,这委员会的曾理事就是曾家的现任家主曾齐老先生。”
他往宴会厅中心人群聚集的地方指,“看见没,那个白头发的老人,就是曾家的。”
祁宵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重重人影之后,有个老人坐在主桌上,正含笑跟旁边的人说话。
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在围着他,那些人里,有脸嫩的小辈,还有上了年纪的老道,还有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都无一例外都躬身在老人的身边,附着耳朵听老人慢慢地讲话。
“那是曾家的长老,曾天荥老先生。”
“虽说这届玄学大会是应家主办的,可是曾家这两天都有前辈来给大家讲授玄法,真不愧是大家气度,我道复兴有望啊。”
叼烟女孩淡淡看他:“这就大家气度了?”
她掏出烟盒,在手心磕了磕,头低下去的瞬间,一绺细细的辫子坠下来,搭在锁骨前。
祁宵月看见她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笑,然后烟盒里磕出一块糖,女孩拆掉糖纸,把糖丢进嘴里,抬起脸。
她那句话没什么语气,距她不远的那人以为她在问,接话道:“对对,可不是大家气度嘛。”
“我还听说曾家那个小公主前些天破了宜陵山的暗阵,那暗阵专门偷窃人类生气,偷偷在深山里藏了数十年都没被发现,这下被曾家小公主一掌尽毁,可救下不少个村子呢,零零总总加起来都得有几百人。
这可是大功德,上头都特地派人来表彰了。”
“啧啧,我就说,曾家真是一代比一代出色了,除了那个小公主,个个都年轻有为,这样下去,再过十年这玄学界谁家是领头人也真说不清咯。”
“唉,小声点,这服务生都是应家的人,小心让他们记住你。”
“我这不是说的实话吗,应家那两个小辈虽然也是惊艳之才,但还是比曾家那个闺女差了点意思吧。
也是可惜,应家老三没继承他爹的本事,我看几年前他怼杨毅那一番话还挺有胆的,入了门应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知道怎么提到了应三,祁宵月明显听到身后一声糖块被牙齿咬碎的响,侧头,女孩正好把多余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明艳但冷着的脸。
烟在她指尖夹着,燃了一点,火光微微亮。
没烟味,应该是她施咒隔绝了。
“瞧你说的,这有啥可惜的,应三即使不学他们家那些东西,不还是跟曾家有缘吗。”
“啧,你这说也没错,唉,各有各志各有各命罢了,都是命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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