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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起身要走,月锦忙抹了把泪,拉住了他:“二爷别走,我日日盼夜夜盼,就想着二爷能在我这儿多待一会,我再不说了,二爷别走。”
刘钰见她服软,就转头去了内室,不脱衣裳便躺了下来,不知怎么,脑子里竟想起顾若芯那不知好歹的模样。
月锦跟上来,坐到床边给他宽衣,嗔道:“也不脱衣裳就上床,帐子里都被二爷的外衣熏臭了。”
刘钰依旧闭目沉思,没理她,月锦忙又哄道:“二爷别气了,我再不提了,二爷只记得锦儿的情意就好。”
他这才睁开眼睛,同她说:“爷知道你的心思,她是我儿子的娘,进府照顾我儿子那是长辈的意思,否则就凭她,也配住在我府上。”
苏月锦听了心里稍安:“二爷也是,好歹也是给你添了子嗣的人,怎么说的这样嫌。”
就见刘钰咬牙切齿道:“那女的不识好歹,成日里一副死人作态,活像爷欠了她似的。”
苏月锦不由愣怔,心里浮上一丝异样,她可从没见刘钰这样狠的说过一个女人。
“二爷也该关怀些,好歹是小少爷的娘。”
刘钰闻言却笑了:“你叫我关怀她?什么时候这样贤惠了?上回,我不过多看了你院里的丫头两眼,你便把人打了发卖出去,可有此事?”
月锦却掐他胳膊,使性子道:“叫二爷关怀她,又不是叫二爷喜欢她,二爷只能喜欢锦儿,若二爷喜欢旁人。”
刘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笑道:“如何。”
“我便再不理二爷了。”
刘钰抱过她亲道:“小没良心的,爷我还不宠你,你看你这儿的吃穿用度,比爷府上的正经奶奶还好,你还不足。”
她这才开颜,心中窃喜,刘钰还是疼她的,她虽为人外室,可却过得极风光,四方胡同的邻里,她娘家的亲戚每每来她院里,都惊叹她过的富贵体面。
次日一早。
苏月锦伺候刘钰洗漱时,撇着刘钰脸色问:“二爷,锦儿想要把宅子后边的园子修一下,过几日,我兄长的儿子满月,邀我娘家人前来玩儿。”
“使多少钱同子萍说,让她找常胜去账上点。”
月锦应下,找来管事的张罗着修园子去了。
——
钟毓馆里,若芯一早起床梳洗,就见阿元哒哒哒的从外边跑进来,探着小脑袋瞧她,她招手叫孩子过来,问:“怎么起的这么早,庭妈妈呢?”
阿元钻到若芯怀里,搂着若芯的脖子在她耳边说:“妈妈在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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