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那黝黑的脸上有几分纠结,但他妥协得飞快:“当然没有。”
“好,那就这么定了。”
女人笑眯眯的,“时渊,你被雇佣了。
我是秦落落,你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明天过来工作吧。”
于是时渊莫名其妙得到了录用。
他很高兴。
秦落落说他今天可以早回去,又补充道:“你把这件戏服一起带走,回家练习,你穿着它连路都走不稳,怎么上台演出啊。
还有你赶紧看剧本,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学学别人的‘凶恶口气’。”
时渊抱着柏树衣服,离开了剧院,艰难地挤上了3号公交车。
这套衣服吸引了不少目光,还有个小孩伸手摸了摸它的枝条。
陆听寒给了他进出的权限,他在小区门口摁了指纹,又扫描了虹膜,终于回了家。
陆听寒还没回来,他就套上衣服,一边摇晃着在屋里踱步一边看剧本。
看着看着,时渊开始心不在焉。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陆听寒了。
他是个怕孤单的深渊,感情需求非常高,需要人类及时的关注。
他打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了一会,给陆听寒发了条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陆听寒没有回复。
时渊就趴在沙发上,继续看剧本。
这一天,陆听寒是踩着宵禁的鸣笛声回来的。
副官向他道别,陆听寒拉开门,客厅的暖色灯光涌了出来。
他进门挂好衣服,说:“时渊,你还没睡?”
没有回应。
陆听寒:“时渊?”
隔了好几秒,沙发后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根树枝冉冉升起。
陆听寒:“……?”
毛绒绒的枝叶底下,是时渊。
他刚醒,下巴搁在沙发背上,带着浓郁的困意说:“你回来啦。”
“怎么穿成这样了?”
陆听寒绕过来沙发前,看清了那件柏树戏服。
时渊说:“要摸头。”
陆听寒一坐在沙发上,时渊就凑了过去,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摸摸,还有他的人类的关注。
他说:“我通过剧团的试镜了,演的是树妖。”
“那挺好的。”
陆听寒说,“你是在练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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