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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曾有一段时间故意改变过他的很多习惯,事实证明有一些小喜好确实能被他硬生生改变,可过于跟性格相贴的部分似乎根深蒂固,他主观想改也改不了,就比如身体接触这件事。
他很不喜欢……人类的碰触,即使他们都带着善意和礼貌,可是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戴着手套与他们相碰。
当然,就算是关系比较近的下属,比如内务部那些年轻人,即使他表现得平易近人,也没有人会逾越到过来跟他勾肩搭背。
这就是自己脑区中设定好的的一部分,大概为了彰显指挥官不会过于亲近某些人以显公平——V很长一段时间都这么认为,没有细想,直到一周前刺伤威廉姆斯那一瞬间涌进他脑中的画面摆在眼前。
它让V意识到,难道他的“记忆”
里真的有这一段,此前一直深埋在某处的、在大浪淘沙后翻涌出来,给了他之所以厌恶被人碰触的线索?
那几双按在他肩膀、后颈和背部的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是构造体,就算不模拟呼吸也无所谓,为什么在那个昏暗的审讯室里,他依然像是在寻求宝贵的空气一样在拼命呼吸呢。
他很愤怒,而且无助,然后在被扭着手腕按住脑袋的情况下还在拼命往禁闭室出口的方向看。
他在看什么,又在等谁。
无论肉体还是心灵都强大无匹的指挥官,还在期望被谁拯救吗。
V被扣住的手腕下意识一动,结果手指又轻而易举碰到拉法尔手背,染上更多热意。
这让他有种冲动,想握一握这只手。
睚眦必报的首席医官没有打过来,像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这让V仿佛工作总结一般,在脑子里细数起拉法尔从昨天到现在对他的“冒犯”
。
按在治疗椅上探脑区还不够,威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时,那双习惯于拿手术刀的手的确充满力量,让被扼住颈项的V都有了说不定那一刻会迎来死亡的错觉。
拉法尔没有弱点,没有畏惧的事物,他的我行我素堪称叛逆,现在又有迎风窜起烈焰的苗头。
可V同样得承认,只有这个人不会墨守成规,能把答案带给他。
而想要驾驭和拿捏这样扎手的年轻人,一味示好是没用的。
况且,他无法忽略某种隐秘的心思因为今日种种而死灰复燃。
这天晚上,指挥官V用上了堪比对付星龙潮的缜密和毕业季给大学院生分配工作的周全准备对付一个人,可是强韧的构造体也禁不住脑区休息的时间到了,思考很快中断,V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拉法尔那一时根本调整不过来的生物钟在提醒他平日这时候自己才刚从研究室回来,所以在一阵半梦半醒之间他很快清醒过来,变得睡不着了。
致使拉法尔睡不着的罪魁祸首当然就在身边,可并非因为他的床上戳着个碍事的,而主要在于V今天在生态温室说的那句话。
【因为你很完美,是这艘漂流者的航船上我最欣赏的人。
】
即使拉法尔为这话后面那一句感到过于亲近的不适,可他却不能当作没听到前面的。
如果不是被吸引了别的注意力,他可能当场就会脱口而出:完美?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拉法尔从来不觉得自己够得上“完美”
,他很清楚自己性格上有很大缺陷,并且坚决不予改正。
如果V在他的评价上加个“学术态度”
的前提,拉法尔很乐意照单全收,可指挥官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我到底哪里让他觉得完美和值得欣赏了,是因为他坏了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拉法尔刨根问底必须揪出答案的毛病此刻放大到极致,让他怀疑这句混淆视听的话就是V要他胡思乱想故意为之。
此刻,现实和回忆交替,让在记忆长河寻找蛛丝马迹的拉法尔回溯到第一次与指挥官见面、不是单方面见过的那种,也不是每年年终总结的广播,而是真正对话过的第一次。
那是在大学院的课堂上,负责《人造生命导论》的老教授因为脑部病变紧急做了手术即将休眠,这门课一时找不到人接替,刚好有时间的指挥官就来客串了一次。
指挥官亲临大学院的机会相当稀有,得到消息后的学生顿时沸腾了,就算没选这门课的人都特地过来旁听,把教室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拉法尔早就在里面,他觉得自己这堂课都进不去门。
让身为人造生命的V来讲课,不得不说很有戏剧效果,连他的室友罗修都不打瞌睡了,一个劲儿在拉法尔耳边喋喋不休指挥官多么英明神武,阿刻罗号的航行多么仰赖他,听得拉法尔眉头紧皱。
那时候的他还不到二十岁,为人处世远没有现在这么咄咄逼人,因为成绩优秀和这副外表的加成相当受欢迎。
拉法尔不想听罗修高谈阔论,往旁边挪了个座位,结果立马就有其他同学向他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拉法尔,一会儿课堂推选辩论议题,你能上去提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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