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痒全身鲜血淋漓,只是不屈。
他昂然立着。
怒目瞪着各人,口中骂声不停。
那甲喇章京看黄国痒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更是愤怒,喊出左右,将黄国席的双眼剜去。
黄国痒大声惨叫,他极力抬头,用两个血窟窿瞪着那甲喇章京的方向。
语声凄厉:“鞋子,鞋子,我恨不能生唉其肉!”
看他这样子,帐中清兵都是心下涌起寒意,那甲喇章京暴跳如雷,吩咐将黄国库绑到帐外的柱子去。
黄国痒被绑到柱子上后,仍是骂声不绝。
到了半夜,那通事悄悄地走到黄国库的身前,看他的惨状,低声叹道:“这位兄弟,你又何苦如此?”
黄国库平静地道:“我不后悔。
大人会为我报仇的!”
他喃喃自语:“我不后悔”
他忽然又提高声音:“杀奴,杀奴!”
随后黄国库静耸无声,不知过了多久。
他又低低唱起歌来,他细不可闻地喃喃道:“阿秀,很快我就会来见你了。”
那通事的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静悄悄的走开了。
那甲喇章京一个晚上睡不好,总梦见一些让他恐惧的东西,又听了外面黄国库的歌声,便唤进通事问道:“那汉狗在唱什么?”
那通事战战炮兢地答道:“是前宋岳武穆作的一词。”
那甲喇章京大声叫道:“岳飞?”
他一下跳了起来,咬牙切齿。
这岳飞曾是女真人的梦魇,也同样是他们这些乱认祖宗满洲人的梦魇。
因为恐惧那股力量,一切外来异族。
从女真人到满洲人,都尽可能来丑化岳飞。
在后世抗战时,日军也曾组织了一批沦陷区的汉奸文人。
对岳飞大肆污蔑攻击,而对秦栓则是极力美化。
那甲喇章京暴跳如雷,第二天一早,便在众军面前,将奄奄一息的黄国痒剖腹挖心,最后又分解其尸。
做完这一切,那甲喇章京仍不解恨,从这明军夜不收的身上,他得到一块腰牌,从通事口中,他也知道上面有舜乡堡几个大字。
甲喇章京还从抓获黄国痒那个拨什库口中得知,己方曾有六个哨探,遇上对方一队的夜不收,结果己方有五人战死,一人被掳走,这个情况让人吃惊。
什么时候,明军中有如此敢战的军士?特别是从黄国痒身上,他感觉到了那个舜乡堡的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那甲喇章京脸上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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