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一听也是松了一口气,三个时辰,倒也不算是太远的路程,她最怕是隔了山长水远,楚渊要去的地方便是回来京城一趟,也得十天半个月,那届时即便想见面,也隔着漫漫长路,很难见着。
而如今来回一趟三个时辰,虽是不算不远,也不算太近,若是寻得空闲,也是能走一趟,时常见上一面的。
最怕是这个木头一般的男人脑子里根本不想她,也记不起要回来,即便离得近,只有三个时辰的路程,也是十天半个月地难以见上一面。
眼尾微红,憋着嘴,故作委屈又可怜的模样看着楚渊,“那你得了空闲,一定要回来看我。”
说着又故作忧伤,瞧着楚渊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怨怨地道,“若是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呀,这京城的天气是越发冷了,这房里边清清冷冷的,也没个人。
况且,我一个人,这被褥是怎么睡都睡不暖和。
还有便是,在人前,我也便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说不定日后是个人都要来欺负我一下。”
这些,自是孟挽瞎说的,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幽怨可怜。
虽是已经习惯了楚渊的存在,但也并不是离了楚渊便活不下去。
毕竟这么些年了,她一个人也过来了。
况且,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便是她起初嫁给楚渊所打算的,当时也对楚渊无半分感情,只想成寡妇之后,彻底离开这楚王府,只是这些都是之前的心思,却是不可能与楚渊说起,也不可能让楚渊知晓的。
之所以说得像是离了他便活不下去,这便是下猛药,就是得说得她自己幽怨可怜一些,楚渊才会知晓她的幽怨可怜,才会时时惦记着她,才会记得要回来瞧她。
不然,就以楚渊的性子,以及那木头一样的脑袋,一旦离开了这里,那榆木脑袋便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来。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楚渊脸上的神色,瞧见他一贯气定神闲的脸色终于是起了些裂痕,最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寻得空闲便会回来。”
本来离开此事也是被迫无奈,也是不放心孟挽的,如今听着孟挽说的那些话,更是不放心了。
“这京城里的天气越发冷了,我昨日已经嘱咐了知秋,让她记得夜半记得给你暖炉中加炭火。
还有便是,若是你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便去寻楚蔓,或者让景福给我捎个信。”
景福是院中小厮,平日里面沉默寡言,鲜有存在感,做事倒是挺勤快,人瞧着也老实巴交,孟挽只是知晓有那么一个人,倒是没想到,就连景福都是楚渊暗中安插下的人,也不知晓楚渊身上藏着多少事是她所不知晓的。
不过,想到她身上也藏了许多事,也不曾让楚渊知晓,便觉得也算是扯平了。
还觉得楚渊如今比起以前变了许多,向来话不多的人,今日却是叮嘱这叮嘱那的,两人如今这模样,却是有正柔情蜜意的小夫妻要分别时的模样了。
最后也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在外边要记得自己家中是有妻室的,不要如同对我一般对别的女子好,若是你对我的好不是独一份的,我也就不要了。”
记得上一世也是不少夫妻是女子呆在家中打理家中事宜,男子在外奔走讨生活,夫妻分隔两地,常年聚少离多,夫妻感情慢慢淡了,最后男子移情别恋,从外边回家之后还领了另外的女子回家。
她自是也担心楚渊会有那么一日,领了另外的女子回家,觉得这些担心与小心思,都是要说出来让楚渊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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