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时间都耽搁在等途经的车上了。
本来这穷乡僻壤的就鲜有车经过,加上我俩现在的德行也实在是吓人,好不容易等来了几辆,人家愣是不敢停。
最后,还是用唾沫把脸上的血稍微擦下去了一些,才终于拦到了车。
这么一折腾,到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在客运站的小旅馆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们才真正算是踏上了返程,又折腾了几日,才终于折腾到家。
路上的这几天秦一恒都像是有心事,很少说话,总是拿出记有墙上数字的本子看着沉思。
我不想打扰他,而且现在我也不想再掺和这件事了,只想好好休息,回家吃顿好的。
此后,我跟秦一恒有一个多礼拜没有联系,唯一的一次通话还是他专程打给我,告诉我他去刘瘸子家看了,刘瘸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他的家人也一直在苦苦寻找,寻人启事贴得满大街都是,却依旧没有刘瘸子的音信。
挂了电话,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倒不是因为刘瘸子的失踪,我甚至从来没见过他,对我来说,这个人无关痛痒,说到底,可能还是脑袋里的疑问绕得我心慌,胡乱想了半天,依旧满脑袋糨糊,后来也干脆放下不想了。
难得清净,在家胡吃海喝了好几天,心里虽然还记挂着等秦一恒给我答疑解惑,但他没主动开口,我估计着问也是白问,反正人已经在家了,姑且就放一放吧。
后来,我有个不是特别远方的亲戚有求于我,我才把电话打给秦一恒。
第四十一章之后的生意
这个亲戚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家里的宅子有些问题,七拐八拐地就联系到了我,希望我能带朋友过去给他看看。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对方的态度特别诚恳,张嘴闭嘴就给我戴高帽,说得我还挺不好意思。
最后寻思一下,反正也许久未见秦一恒了,就叫那边先等一下,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的意思。
秦一恒倒是答应得挺痛快,第二天就来我家找我了。
那个亲戚的朋友的宅子就在我们邻城里,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
路上,我把对方转达给我的宅子概况跟秦一恒讲了一下。
其实说起来挺简单的,这个宅子根本不算是凶宅,因为迄今还住着人呢,而且里面也从来没死过人。
只是很奇怪,住在里面的人常常身体不好,而这种身体不好不是长年久病的那种,平日里都是健健康康的,只是每过一段时间,家里人就得生场大病,病不要命,就是治起来很费钱。
这家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富裕之家,一年到头好不容易累死累活地攒点钱,结果都花在看病上了。
最后人治好了,积蓄也花没了。
一连几年都是如此,这家人就琢磨着是不是家里有些问题,这才联系到了我。
秦一恒听完我的介绍,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我估计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这次去也不是奔着钱去的,撑死完事之后对方给我们包个红包什么的,赚钱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让我俩这一趟不会白跑。
我也是这几天在家待得实在憋闷,权当是变相散心了,反正到时候忙活的还是秦一恒。
一路无话。
我们是中午吃过饭出发的,下午就到了。
到的时候,这家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见我们都是笑脸相迎。
我们也没多寒暄,直奔主题,当即就进他们家看了一圈。
能看出来他们的确不富裕,家里的电器都很旧,估计也用了不少年头了,而且房子不大,也就70平方米的样子,住三口人倒是勉强够用,但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秦一恒照例看了一圈,然后就撇嘴说屋里干净得很,然后可能是怕单纯用眼看不稳妥,就又掏出龟壳来测了一下,果然,宅子很正常。
他都说正常,那这宅子想必还真就没什么问题。
秦一恒说,现在看来,估计也就是这家人点背,这人要是时运不济起来,倒也很容易发生这种状况。
方术中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简而言之,就是列举了三项对人生影响很大的原因。
这命是由天定的,想要逆天改命,实在是难之又难,所以世人多半是在后两项上使劲。
但这运虽然可以通过人为的手段更改,可是如果没有高人布局,也是很难控制和操作的,这万一出现什么差错,对人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我们生活中用方术辅佐的法子多半都是用在风水上。
可这家的布局倒也没有特别大的纰漏,楼前屋后也没什么煞气很重的建筑。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可已经来了一趟,就这么简单看两眼就走,恐怕这家人会觉得我们就是来走一个过场,骗吃骗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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