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丝轻微的血腥味,褚秋默皱皱眉,他从头顶上扯过那人的衣袖,放到鼻尖又嗅了嗅,语气中含有一丝不确定,“师尊…您受伤了?”
这样明显逾矩的举动,容衍却并没有在意,他抽出衣袖,转身道,“你的药我已为你寻来,为师这就去给你煮。”
“师尊!”
容衍脚步顿了顿,又迈步离去。
褚秋默怔楞,随即心里有些复杂起来,容衍为了给他找药而受伤了,这个事实,是他之前永远也想象不到的。
而更别说他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和越之寒在一起嬉闹,褚秋默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苦于手脚无力,他也不能下地去找容衍说个明白,只好瘫在软榻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容衍端着药来了。
褚秋默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惊喜道,“师尊,您来了。”
容衍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走到软榻前,将药递给了褚秋默。
纯黑色的药汁在白色的瓷碗中微微荡漾,散发着浓浓的苦味,往常这个时候,容衍一定会带一小碟蜜饯,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
褚秋默抬头看着那人分外冷漠的面孔,欲言又止,“师尊…我错了…”
墨衣仙君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色。
褚秋默接着道,“我错了…我不该让越之寒来洞府的…”
若是他自己的洞府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容衍的洞府,尤其是容衍还交代过童子,不要让越之寒进来,褚秋默越想越自责。
容衍侧身坐在了软榻边,语气柔和了些许,“为师没怪你,先喝药吧。”
少年这个时候可不敢耍小脾气了,微微张嘴乖顺的喝药,极苦极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秀眉,但还是一口气喝完了。
“哇,好苦。”
少年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却还在用余光偷偷看着师尊的脸色。
容衍笑了笑,像是嘉奖,“灵筠长大了呢。”
※※※=
夜晚,洞府外月光洒满了一地,树影葱葱,寂静无声。
床上的少年正睡得香甜,他侧着身子,睡相很不老实,两只胳膊都露了出来,一只小腿还搭在被子上,虽是初春,可是这样也极易染上风寒。
床边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人。
他身形高大,气势凛然,然而却几乎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因此床上的少年竟是毫无察觉。
空气中渐渐有暗香浮动,少年睡的更沉了。
月光洒在那人的侧脸上,露出一张俊美清绝的面容,容衍眸中黑沉沉的,病态的迷恋与痴缠藏的极深。
他伸手握住了少年纤细的脖颈,缓缓的摩挲着,薄唇吐出的话语扭曲又疯狂,“灵筠,我该叫你云溪还是亚泽呢?”
少年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床边有人正在发疯。
容衍轻轻的笑了一声,弯腰上床,将少年禁锢在身下,他想起白天看到的场景,眸光越来越暗,一口咬住了少年的鼻尖,“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一夜无梦。
褚秋默这一觉睡得很好,自从受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能睡到天亮而不做噩梦,少年满足的伸了伸懒腰,脸颊在软枕上轻蹭,忽的,少年的身体蓦然一僵。
身上有些酸疼,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么的袭裤湿了啊啊啊啊!
虽然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可是修仙之人本就清心寡欲,这还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梦.遗,可是一般来说不是只有做春梦才会…褚秋默尴尬的挠了挠头,简直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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