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而皇之说出来,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自然。
项林珠面上的红又深邃几分:“你……太不要脸了。”
他脸上的笑容随即完全展开:“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和自己老婆干能生孩子的事儿有什么不要脸
的?”
边说边往她面前凑,她往一边躲。
他去逮:“在一起这么久你还当谈的柏拉图式恋爱呢,看来是我不够用力……”
逮住了,不管不顾往她脸上亲。
她还躲,没躲开,嫌弃道:“一股西红柿味儿,脏死了。”
他闻言,更不要脸地亲了过去。
这几天,项林珠没指望程书颖能和曹立德解释那些事儿,她已经抱着这学期不能上学的态度去复习,准备明年再考一次,到时候,能选的机构和学校更广,可以跟的导师也更多。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她虽敌不过程书颖的背景,但勤勤恳恳总会寻出一条路来。
可眼下谭稷明出面把这事儿解决了,她也是很舒坦的,至少她的清白得以证明,不再让人误会,况且还极有可能有机会跟着曹立德学习,对此她还是很期待的。
虽然她人轴了些,可毕竟是自己被冤枉在先,这种情况却不至于不领谭稷明的情,去选择苦巴巴的复习。
她想的都没错,唯独漏了一点便是曹立德再度收她为学生,却不是因为相信她的清白,而是迫于程德忠的压力。
很多时候,人们在承受苦难时总巴望着有天神相助,譬如买张彩票能一夜暴富,野火淋漓时突降倾天暴雨。
项林珠从未有过这种跳脱现实的小希冀,倒霉在她遇上谭稷明,他给的强大庇护在关键时刻阴错阳差成为她人生中的无形阻碍。
这是很久以后她才看清的事实,那时她的心境已似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也终于学会如何在执念和现实中寻找平衡点,却仍旧无法抗争命运的安排,因为两人的羁绊,早因当年的两百块钱而无限牵连。
☆、42
这天天气极好,谭稷明的办公室迎来了容光焕发的符钱。
自从上次游说谭稷明投资五个点后,符钱已有数日未露面,今天过来一是归还先前借贷给朋友的账目,二是和谭稷明汇报新融资情况。
他穿着西装皮鞋,上身依然是件长袖衬衣,袖口扣得严严实实,半点儿缝隙不露。
谭稷明看了看他:“几天不见精神不少。”
先前没注意,看他现在焕发的脸色才觉着先前他脸色不对劲。
符钱笑起来,这一笑脸上的光彩更加明显,莫名似年轻了几岁。
“账上的亏空已填满,新投资进展也不错,我是来向你汇报的。”
又说,“得亏你那百分之五啊,不然今儿我也许就没可能坐这儿跟你说话。”
谭稷明说:“甭提那百分之五,我念着人情回报你,你却差点儿摆我一道,早知这样那百分之五就应该再考虑考虑。”
符钱惊:“摆你一道?”
“你还不知道么。
你押路之悦找曹立德那事儿没起什么作用,那之前路之悦压根儿没见过曹立德。”
符钱更加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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