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内侍监甘怀恩进门禀道:“刑部侍郎王贞饶求见。”
卫鸯道:“快宣!”
王贞饶疾步进门,险些被门槛绊个跟头,卫鸯先问:“找到唐璁没有?”
王贞饶道:“找到了。”
卫鸯略舒了一口气,又问:“在哪里找到的?”
王贞饶咬咬牙,看看卫鸯,又看看雷英,道:“在桃影河里。”
卫鸯一愣,问:“是死是活?”
王贞饶摇头叹道:“溺陷了一个时辰,浑身都是鱼咬痕,哪里还有活命!”
3
九月十三,薛让上疏卫鸯,将八十余名行贿人的口供一一陈上,请命逮捕唐之弥,查抄唐府,卫鸯立准。
当晚,御宪台五十名仗剑法吏把守住了唐府大门,因尊敬唐家世代于国有功,准唐之弥多留一夜,与家人诀别。
唐府书房的芸窗下,一灯如豆,三壁书香,唐之弥峨冠博带,趺坐禅榻,唐瑜跪坐在父亲的膝下,听他最后的教诲。
唐之弥道:“有一件事,我始终对你兄弟二人心怀内疚:我触犯国法之时,总暗自宽慰自己,是为了你们两个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实则不然。
以唐氏之家产,为相之俸禄,已经足以让子孙驷马高车,膏粱锦绣,所以我纳贿,是出于自己的贪念,实与你们无关。
我托爱子之名,填私欲之壑,是为略消心中的罪疚,却玷辱了你们两个的清白,为父之失德,莫过于此了。”
唐瑜沉默。
唐之弥道:“我初入官场时,何尝不是清风峻节?只是官位越擢升,权势越隆盛,攀高结贵者越多。
起初,奉金献玉的,我一概封还了;后来有人送了一幅钟元常的真迹,天下士人,谁会拒绝书法圣品?我便收了。
得一纸,许一官。
接着,便有人进吴道玄的画、欧冶子的剑,先河既开,覆水难收。
再后来,若有人乞事而无宝进献,我便疑心他是轻慢我——我乃一国宰相,非奴非仆,你如何敢叫我无偿做事?从此,纳财是为虚面,为排场。”
他深叹一声,“如今细思,为相也不过是国家之奴、万民之仆,非我一人私有,该以公心处之,于国有利者提拔,于民有利者重用,不该视官爵为私产,肆意卖鬻。”
唐瑜道:“父亲也曾扶持社稷于倾危,匡正朝纲于倒悬。
唐瑜唐珝,始终以父亲为傲;苍生青史,不会忘记父亲的功业。”
唐之弥用一双又悲切又欣慰的眼睛看着唐瑜,道:“我还有一件事对你有愧。
你为官勤敏、洁身自好,却因我的过失,株连遭贬。”
唐瑜道:“唐瑜入仕,本是依仗父亲之荫护,如今退还,不足可惜。”
唐之弥道:“你有淡泊得失的心,是幸事。
纵然做了平民,有一条须记住:无论宠辱忧欢,勿忘治学读书。
钟鼎林泉,晴耕雨读,也是多少士人的向往。
倘若你有一诗一赋、一文一书传于后世,也与唐家祖上列位卿相平齐了。”
唐瑜叩首应了。
唐之弥轻轻抿了一口茶,问:“你成婚不满一年,唐家自盛转衰,明幽会不会觉得委屈?”
唐瑜道:“明幽心思纯净,她的心在唐瑜的身上,不在唐家的势上。”
唐之弥道:“我也瞧她是个好孩子,年纪虽轻,却品格端方、知义晓仁,她做唐家主妇,我是放心的。
如今她纵然自己不觉委屈,但我家境况不同从前,你更要小心爱护她,不要让她后悔进了我唐家的门。”
唐瑜道:“即使父亲不嘱咐,唐瑜也不会负她。”
唐之弥点点头,又问:“三郎在大理寺狱中,几时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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