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愣在那里,因为下斗以后一直开着手电,电池消耗很快,所以胖子点上蜡烛的时候我们就把手电都关了,这会儿蜡烛突然熄灭,周围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我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靠过来,立即绷紧了全身肌肉,直到那东西碰了碰我的手臂,我才知道是个人,于是小声问道:“小哥?”
闷油瓶刚才一直站在我身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后面接近我的,应该只有他了。
果然,闷油瓶回了个:“嗯。”
我顿时安心不少,大声道:“喂,胖子!
你看看你点的什么灯,现在灯灭了,按你们摸金校尉的规矩是不是要立刻退出去?”
过了一会儿,胖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我cao,那根蜡烛少说也有一千年了,能点着就算它厉害,本来也不指望能靠它撑多久。”
我骂道:“你一点诚意都没有,难怪祖师爷不赏脸……”
说到这里,我硬是把后面的话生生吞了下去,因为这时候从东南角,就是放蜡烛的那个方位,传来一个依依呀呀既像哭又像唱的声音,和之前我们在墓道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清晰了很多。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胖子小声问道:“你们听见了没有?”
四下没人出声,显然是都听见了。
闷油瓶贴近我道:“不要开手电,我们四个一起围住东南角。”
我条件反射地要点头,突然意识到现下一片漆黑,就算点了也没人看得见,又不敢出声,怕惊走了那东西,只好转而捏捏闷油瓶的手臂,表示明白了。
闷油瓶和我拉开距离,我们四人形成包抄之势一点点小心地靠近东南角,我尽量压低呼吸声,手心里全是汗,摸到腰上的小刀,便抽出来握住。
那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地响着,时高时低,我感觉后颈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随着我们的靠近,那声音像是有所察觉,陡然拔高,并且越来越尖厉,我放慢步子,把刀横在身前,准备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扑过去捅上几刀。
谁知刚摆好姿势,声音却突然停了,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就这么突兀地安静下来。
我竖起耳朵,企图捕捉到一点儿刚才那声音的痕迹,突然我的脸侧擦过一个冰冷滑腻的东西,我猛地伸出去抓,却扑了个空,下一秒,东南角重新亮起了烛光。
胖子已经重新点上了刚才突然熄灭的那支蜡烛,肥脸在晃动的烛光下忽明忽暗,正举着蜡烛骂道:“什么也没有?祖师爷这是耍胖爷玩呢!”
我环视一圈,小花和闷油瓶都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除此之外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东西,那刚才的是什么?我心下惊疑不定,对胖子道:“那你听见的声音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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