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打在祝鸢脸上,明明是她踹倒别人,可偏偏面上盈盈含泪的是她。
“你哭什么?”
沈肆之好奇,“怎么每次我碰你,你都这么怕我?”
他面容冷硬,脸上旧疤更添几分戾气,光是瞧着脸就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好招惹,就像一柄开封见血的利剑,危险又锋戾。
“呵,也是,我怎么忘了。”
男人短促冷笑一声,锋锐眉梢轻挑,一字一句暗含讽意,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告诉祝鸢,她心心念念的情郎的近况:
“某人向来喜欢温和清隽的男性,只是祝鸢,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情哥哥,现在身旁已经有人了。”
他一眨不眨盯着祝鸢瓷白面容,果不其然祝鸢惊讶出声,愕然开口:
“周光耀有女人了?!
!
!”
“怎么可能?”
昔日周老太太还有周光耀三姑等人的傲慢神情仍历历在目,就如她们说的,以周光耀的学识、长相还有性格,根本就不缺女人,多的是女人上赶着给她们耀哥儿做媳妇。
所以怎么可能会这样快?
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就找到一个如自己一般,家里有点小钱的独生女?
“怎么?”
沈肆之出一声虚伪的叹息,他浓烈的爱欲隐于眼底,却还是露出几分骇人的、宛若吃人般的情绪。
“你以为周光耀是真心爱你?”
“他表面正人君子,暗地里都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小姑娘。”
沈肆之必须承认,他对祝鸢的有着越强烈的占有欲和难以言说的欲念。
他从一开始想的,只要将人从周光耀的身边夺过来就好。
可再到现在,他已经无法容忍祝鸢对周光耀依然抱有爱意。
哪怕只是那么一丝丝。
他自上而下的垂眸盯着祝鸢的每一个表情,面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嫌弃又嘲讽祝鸢是个恋爱脑的不屑表情,甚至连语气都堪称得上沉静。
只是男人紧攥在床头的大手,手背青筋暴起,指骨泛白。
“什么时候的事?”
祝鸢脑子一片空白,声音暗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呵,在我将弱不禁风的周光耀打飞到墙上,周家人都担心得不得了,连忙将他送去医院,顺便检查他的生育能力到底行不行。”
“啧啧啧,你都不知道场面有多精彩,周光耀住院的第二天,他三姑拎着铝饭盒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光耀和白绾绾两个人正在床上疯狂的……”
他欲言又止,下一秒嘴角扬起嘲讽的笑,男人大手掐上女人下颌,将她小脸偏过来看着他。
“据说当时两个人引起了医院所有病号和陪同家属的围观,就连已经骨折、打算坐轮椅的病人,都能自己支撑着拐杖站起来了,简直堪称是医学奇迹。”
祝鸢平静道:“是白绾绾将同样的下药手段用在了她和周光耀的身上对吗?”
不然祝鸢怎么也想不明白,周光耀那么好脸面的一个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白绾绾颠倒凤鸾?
他再是情难制止也不应该这样。
“白绾绾太心急了,以毁掉自己的清白为代价,逼着周光耀给她一个名分,看来是周家人做了什么让她有如此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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