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什么,知夏你不是最能喝的吗,李总您不知道,我家知夏可崇拜你了,早
就想敬您几杯,可惜他胆子小不敢上前和您搭话。”
路知夏连嘴唇都吓白了,可他一个小歌手,哪儿敢说走就走,他本来是跟着王姐,但他的人气不大行,前段时间被王姐换给了张哥,张哥只图眼前利益,可不会为艺人做长远打算,在他手里时,就要谋取最大利益,榨干艺人所有价值。
“我走了。”
阎忱闻着这些香水味,只觉脑子发胀,周围男男女女们的笑声,谄媚逢迎的声音,让他心烦气躁,半分钟都待不下去。
副导演一听,慌乱地想要拦住他,本来还想讨好阎忱,拿到一个小角色的男男女女们,瞬间吓得不敢靠近,以为自己惹怒了阎忱。
房间里遽然陷入一片安静,于是李总逼路知夏喝酒的一幕,显得格外突兀,路知夏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已经涣散,他的经纪人还在不停地给他倒酒,嘴里说着奉承李总的话。
路知夏难受地说“张哥,我真的喝不了了。”
李总脸色一沉,“小张,你这小孩儿是不是不给我面子,不是说他很崇拜我,很能喝吗这才第几杯就不行了。”
“没有没有,知夏在和您撒娇呢。”
经纪人暧昧地笑了笑。
李总的目光不禁从路知夏清隽的脸滑到他凹陷的锁骨,再是那细瘦的腰,听说这男孩儿是歌手,唱歌特别好听,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更好听。
路知夏已经吐过三次,胃里面火辣辣的疼,嗓子也刺痛得厉害,他不敢再喝下去,他怕嗓子毁掉,可他说了不算,他满心绝望,甚至生出一种一了百了的心。
他只是想唱歌,却被逼着来了这种饭局,明明来之前张哥说只是普通的饭局,也是自己太傻了,信了他的鬼话。
这个李总摸了好几次他的手,被他躲开好几次,刚才他在厕所里吐完后,本来想偷偷溜走,大不了回老家,可张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还用合约威胁他,酒精糊住脑子,路知夏在迷蒙间想,要是今天逃不了,他就从窗户跳下去。
阎忱盯着路知夏了会儿,忽然伸手将路知夏提起来,路知夏下意识回头他,但视线重影,哪还分得清眼前是人是狗。
“阎阎导”
李总吓了一跳,阎忱怎么一声儿不吭
凑了上来。
阎忱这动作,李总当即反应过来,早就听闻阎导特别会玩儿,莫不是上着小歌星了
李总琢磨着,又有点舍不得。
阎忱可没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直接拽着路知夏离开,路知夏踉踉跄跄路都走不稳,阎忱也没有要扶一下的意思,更别说抱了,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同时,深感阎导原来这么不会疼人。
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后,阎忱丢开路知夏的手臂,“你自己回去吧,我走了。”
没曾想,路知夏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我我不敢回去,张哥肯定会去我住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只是想唱歌呀,呕”
路知夏失声痛哭,蹲在原地呕吐,眼泪鼻涕一把抓,阎忱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走人,递给他一包纸巾。
“别哭了,社畜不都这样吗。”
“才才没有那些资本家肯定过得特别舒坦,受欺负的都是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
路知夏接过纸巾,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哭诉他这些年过得有多惨,不顾父母劝阻硬要追逐梦想,到现在父母都不肯原谅他,曾经最好的朋友,约定一起出道,朋友却在决赛前夕爬了高层的床,踩着他出道。
因为他人气高,在出道后一直拉着他炒c,从他这里洗了不少粉,利用完他还不忘回头反踩一脚,曾经的经纪人着他人气渐衰,毫不顾念旧情,将他换给现在的经纪人,现在的经纪人,刚才准备把他送上别人的床。
阎忱在他身旁蹲下,点燃一根烟,说“我昨天刚和我先生吵完架。”
哭得眼睛红肿的路知夏闻言,扭头向阎忱,“啊因为你花心吗”
阎忱失笑,“不是,我不花心,我很他,但他太忙了,每天的生活都被工作占据,前天晚上他应酬,喝进了医院,我很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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