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的主人是杜高粲杜老爷,如今世道太乱,生意渐渐不那么好做了,杜老爷便想着安定下来,带着女儿杜栖昀,正快把加鞭地往老家赶。
他晓得江湖上高人极多,为了避免受强人侵扰,特地找门路雇了些好手,护送自己父女二人返回家乡,原本是要从边上的城市绕道而行,但那些好手表示,最近一段时间,边上的城市多有一些名叫“邪鬼孙”
的坏蛋们出没,而且从城镇绕行,最快也要耽误大半个月的功夫,不若自雾山上走,虽然辛苦一些,但却方便得多。
车队刚上山时,还没有下雪,等走了一个时辰后,渐渐有细细的雪珠往下飘,等走到半山腰时,北风渐起,急雪狂翻而下,远近都只能见一片苍茫的白影,车队几乎是一步一停顿地往前挪动。
杜高粲坐在车里,忽然听见有人来禀报,说是前面的路被一个穿青衣的年轻人所挡住。
一个年轻人自然占据不了太宽的道路,奈何对方身边还有一只在地上不断打滚,起来完全不想再继续赶路的花驴。
杜高粲随着车队的人过去了眼,发现那穿着青衣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说花驴赶紧支棱起来,否则休怪自己辣手无情,开始就地研究驴火烧的制作方法。
“”
杜高粲总觉得这年轻人起来有点奇怪,但想了想寒窗苦读所需付出的心血跟近年来朝廷的科考录取人数间的对比,又觉得这也算事出有因。
考虑到出门在外,能搭把手便搭把手,也算结个善缘,杜高粲让车队中的驯马好手去帮年轻人把花驴赶起来,又打量了下对方的形容身量高挑,五官俊俏,但面色失于苍白,穿得虽然厚实,但也不知在雪地里挨了多久的冻,便发了点善心,邀请人上车来,打算载对方一截。
不知为什么,就在杜高粲发出邀请之时,对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杜高粲迟疑“怎么,是杜某所言有什么不妥么”
年轻人笑了笑,摇头,慢吞吞道“我只是觉得,类似的对话好像曾发生在一个少年跟一个拿飞刀雕刻木头人像的人之间过。”
“”
杜高粲觉得自己老了,完全跟不上现在小朋友们的聊天节奏。
年轻人没有拒绝杜高粲的好意,钻进了温暖的车厢当中这人虽然起来一副文弱生的模样,动作倒十分利落。
杜高粲客气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年轻人微笑“我姓孟,叫叫孟北风。”
杜高粲也算是个有点阅历的老生意人,姓氏不确定,但对方的名字显然是刚刚才顺嘴起的,灵感则很可能来源于现在的天气,要是自己在春天遇到对方,说不定会听到一个类似于“孟东风”
的大名。
连真实姓名都不肯直言,来自己此前的猜想没错,对方十有八九是考试没中,然后落魄江湖,所以才不敢告知身份。
杜高粲在心里惋惜了一下现在读人悲催的命运,又抨击了一下朝廷坑爹的教育体系,语气越发和善起来,并给人递了一壶酒过去“孟公子,天气冷,雪下的又大,你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年轻人笑“多谢您好意,只是在下身子不好,一向不敢饮酒。”
杜高粲点点头读人,平日埋首案,缺乏锻炼的机会,难怪体格不行。
为了打发赶路的无聊时光,车厢内除了杜高粲以及新来的年轻人之外,还有杜高粲的女儿,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一个胡子半白的老人。
在孟北风进来之前,那位老人正在跟其他人说江湖故事。
杜栖昀好奇询问“胡伯伯,那位掖州王当真厉害得紧么”
胡姓老人笑道“当然厉害,如今在江湖行走之人,谁不晓得她老人家的威名你想,若是一个本事平平无奇的小角色,旁人能喊她掖州王么”
自从那位姓孟的年轻人说不喝酒后,杜高粲就给人换了热茶,或许是山道太颠簸,在听见胡姓老人说起“掖州王”
时,对方忍不住低低呛咳了两声。
胡姓老人叹息道“昀丫头不太出门,不晓得外头的忌讳也不妨事,但咱们日常在外行走的,也千万不能有所轻忽,如今掖州王势大,莫说掖州,连丹州之人,都不敢冒犯对方,否则难免步上仙霞门的后尘,从上到下,被杀个鸡犬不留。”
又对孟北风道,“小兄弟,你一个人在外走动,也千万也将这些事记在心中才好。”
孟北风“多谢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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