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让接过手机,“往左边一点。”
温凝按照他的指示向左移了移,“野花才香呢。”
陈知让边和她斗嘴,边找好角度,“3、2、1。”
熟稔地按下快门键。
温凝看眼成片,颇为满意地说了声谢。
陈知让得意:“我拍的肯定好看。”
温凝:“和谁拍的没关系,主要人美。”
“我脸盲。”
“你眼瞎。”
“那你耳聋,刚才喊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
“说女孩子耳聋,活该你单身。”
两人斗着嘴往山上走,陈知让提醒:“28号晚上9点的火车,别忘了。”
陈知让在北川读医,他们约好一起坐火车返校,放假的日期温凝记得门儿清,返校的日子时常忘记,被他一提醒有些不好意思,“我定上闹钟。”
“不用,到时我再跟你说一遍。”
陈知让拉开背包拎出瓶水给温凝,“喝水。”
温凝拍了拍身后的背包,“我带了。”
陈知让拧开盖子灌了口水,继续往山上走,“你上学期谈恋爱了?”
“分了。”
“为什么?”
糟糕的初恋温凝不愿再回提,“不合适呗。”
在北川温凝偶尔会和陈知让出来约饭,但很少聊感情,她对陈知让的感情生活其实一无所知,刚才那句是乱说的,她借此问:“你谈没?”
“没谈。”
温凝笑笑:“班草眼光还是那么高。”
陈知让:“不是眼光高低的问题,是感情勉强不来,要两情相悦才行。”
温凝不笑了。
许京淮像个不讲理的野蛮强盗,横冲直撞地闯进她人生,未经允许擅自抢走她的选择权,两情相悦成了奢望,她像咬到苦胆,满嘴满心都泛着苦。
“非要勉强呢?”
温凝问。
“那就两个人都不快乐。”
陈知让说。
“不快乐也要继续呢?”
“没事找虐?”
陈知让皱眉,“有毛病?”
温凝心情好了点,“对,神经病。”
陈知让:“”
每个漂流艇坐两个人,长辈们各自和伴侣坐一起,温凝只能和陈知让组队,她穿上救生衣,上艇,跟在长辈们后面顺着水流向下。
漂过一段陡峭崎岖的,来到半山腰的平缓区,游客都聚集在此扬水打闹。
温凝和陈知让的艇刚漂下来就被人扬了一盆水,不等擦干脸,左侧的两个熊孩子又把喷水枪对准向他们,见小孩要喷水,陈知让半跪起身,挡在温凝侧身,手臂护着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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