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对方的名字比较礼貌一点,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着。
回应他的是对方递过来的一张名片。
名片上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职位或者称呼,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
就着走道里微弱的光,严清下意识读出声来“耿一淮”
“嗯。”
随后一路无话。
严清这才意识到,对方刚才那几句交流像是个意外,这人话不多,惜字如金。
他心下忐忑,更不敢多说烦人,只是不远不近地坠在男人身后,在绿色通道中长驱直入,手中攥紧他那张快要坐到演奏厅外边的门票,然后来到了第一排。
身后是灰蒙蒙一大片人影,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可眼前却空空荡荡的,视野辽阔,一眼就能清楚演奏台上的一切。
小花妖在走道旁粘住了脚,声音很小“我的票不是这里的”
“这里坐不满。”
男人回过头来他,“我有权利带人来。”
他不需要票,他就是这场音乐会的金主爸爸。
这人说话都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清冷,让人根本生不起拒绝的勇气,严清却微微垂眸,摇头道“可我没有买这里的票。”
回应他的是男人温热的掌心。
突然和男人的肢体接触让他如同触了电一般,眼前的场景与那晚的朦胧交织,让他一瞬间恍惚了。
严清道行太低,紧张的时候收不住花刺,就算是人形,别的人类或者刚化形的小妖碰到他都会有一瞬间的刺痛,可这位耿先生却一点影响都没有,宽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臂,将他拉倒了座位上坐下。
严清嘀咕了一声“真奇怪。”
与此同时,演奏大厅的灯光倏地关上,唯有幕布前亮着微弱的灯。
观众席稀稀疏疏的声音都消失了,庄严肃穆的古典乐演奏不会有人制造噪音。
严清只好心不安理不得地坐着了。
这场演奏会的主角钢琴家陶宁还没有出场,严清趁着这伙功夫,赶忙小声道“前天抱歉有急事先走了,房间的钱是多少我还给你一半的钱吧全部也是可以的”
就算人类当中多的是这种春风一度的事情,毕竟还他先招惹的人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刚落,严清居然听见耿一淮又轻笑了一声。
耿一淮的声线本就富有磁性,此刻压低了声音说话,直说得严清耳朵发痒“你刚才都在想这个”
严清摇头“不全是,还有一个。
我的衣服钥匙和钱包在你那里吗”
“”
耿一淮这回是真的有些无奈了,“是,在我家。”
本来是想直接给酒店前台的,只是他一见那叠衣服,就想起小家伙那晚含着水光的眼睛,突然改变了主意。
小妖怪居然出乎意料的有些可。
和那晚缠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原先还在想是不是什么老手,如今来根本就是小嫩芽。
发生关系那晚,他正巧斗法着了点道,中了个无足轻重却又下三流的术法。
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小家伙就冲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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