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他这事,你是真不怕他收拾你啊?”
洛伊铭瞟了一眼云阳。
“怕什么,反正那个地方死了就会重生。”
“也是,怪不得你小子有这胆量。
他啊,其实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
“啊?他能犯什么事儿?难道是知道了神王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云阳在跟他扯皮,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云阳也经常这样跟他跑火车。
“去你妈的吧。”
夜铭笑骂到,“你小子还没劳改好啊,你再跟我这样说话,嘴我给你撕叉。”
“切,你又不跟我说答案,那我只能猜。”
“唉”
夜铭叹了口气“其实吧,还是因为你。
当年在我老头子决定把你联合剿杀的时候他提了反对意见,然后那帮跪舔我老头子的谏官们就联合起来诬陷他老人家是你的同党,结果他老人家就被判进去了。”
云阳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夜铭的话像一块巨石,重重的砸进了云阳那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海。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起,一下一下冲击着云阳的心门。
魍魉与他的种种过往,此刻便幻化为张张照片,如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映放在云阳眼前。
“你记住孩子,既然你到这儿了,你就得学会适应。
这里他妈的不是什么天堂,是那些畜生们待的地方,你要想不被欺负,不被虐待,你就得把他们全都给打趴下,站在他们头顶。”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魍魉对他说的原话。
回想起过往的一切,他之所以没有堕落到和那些地狱里的“鬼”
一样,是因为他身边一直有一个像老师那样的人在拉扯着他。
那一刻,洛伊铭瞥到了那潜藏在云阳眼中的泪花。
“当初我越狱的时候,也想叫上他,可是他死活就是不同意…”
“也许老人家已经被体制化了吧。”
洛伊铭感叹道。
“呵呵”
云阳苦笑着说:“真他妈的不可思议,你说…你说…唉,别说了,其实我刚出来那会儿,也是有些不适应的,不知道该干啥,就是那种麻木…我要是在晚点出来的话,说不定也就体制化了。”
“不,不会,有些鸟儿注定是关不住的,它们向往着广阔的蓝天,即使被人类抓紧了笼子,待到羽翼丰满的那天,它们是一定会突破牢笼的束缚的。
你就是那样的一只鸟,哪儿都关不住。”
“那要是那样的话,”
云阳摇了摇头,“我真不希望成为那样的鸟,那样的鸟往后会一直飞,一直飞,落不了地,回不了巢,只能死在蓝天里。
我不想那样,奔波了一辈子了,却没有一个归宿。”
“归宿?阳阳,你还是放不下那些对吗?”
“呵呵,放不下的。
毕竟,对于归宿,没有人能真正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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