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丁酉春没死的消息后,果然引来嗅着腥味的猫。
一身着缁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半蹲在车板的碎片里。
他长得并不粗犷,皮肤白皙,是典型的江南人,但那种苍白却过分病态,眼窝深邃,无神而困顿,像十天半个月没有睡醒。
他的下巴胡茬成片,毫不打理,其中有一两根长得过分扎眼,懒散卷曲成团,甚至连头上的每一根丝都仿佛在控诉主人的不修边幅。
来人刚抬起小臂,武器便被抓取在手。
那是一柄两面刃,但未开锋,看起来像织布的云梭,通体的暗纹在光照下,如水波粼粼,像是将明月邀来手中。
不知何时,车夫已起身,站在他后方,慢慢揭开斗笠,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以及毫不意外的讥讽:“是你杀了丁酉春?避雷针导电引雷,一看就是他的手笔,看来你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啊。
还有那个丫鬟,一看就是死于你的心兵九诀,也就欺负白雀乡下小妹不太认得。
说说吧,虫鱼,你为什么要杀丁酉春?”
宁峦山没打算让他说话,自问自答:“和……他有关?”
从他露脸开始,虫鱼眼皮狂跳,直接略过所有有关丁酉春的问题,目光死死锁在那张脸上:“是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宁峦山耐心地纠正道:“有没有我,他都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
虫鱼猝然出手,抢身上前。
身后的榉木被灼穿一个洞,冒着青烟,宁峦山嘶嘶抽着冷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却仗着对他武功的了解,让他的攻击再度落空。
“站住!”
这个时候傻瓜才会站住。
宁峦山狼狈地左避右闪,诚然知己知彼可以抢夺先手,但武功的差距会持久中被放大,他历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运气,更不会做赔本买卖,于是滚地卸力,向前狂奔,同时上下唇一碰,长啸声起——
多年流窜逃亡的经历促使虫鱼下意识环顾四周,判断是否有援兵和埋伏,等他收回目光时,就见拉车的老马回头,宁峦山跳马,挥鞭而去。
为他戏耍,虫鱼恼羞成怒,抬手猛出一拳,断裂的树木并没有成功轧断道路,只瞧那马蹄一跃,轻松跨过。
希律律——
也只有跟荆白雀在一起时,宁峦山才乖顺安分,对于其他人,他总忍不住挑衅。
于是奔马之上,他两指一含,悠然吹了声口哨。
似乎在说:
来呀,我没有武功你也追不上,杀不了!
虫鱼愤然握拳,轻功一纵,在林间与之前后追逐。
“你有你的坚持,我不想为难你,但你不该伤害无辜的人。”
宁峦山嘴角瘪下去,冷冷地警告,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凄然,又闪过一丝冷酷。
“别假惺惺的!”
暴喝声中,沿途的翠树接连横断。
烟尘虽浓,但并没有给马上的人造成实质伤害,只是叫那乱叶刮得两颊生疼,宁峦山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下颔,心想:我这英俊的帅脸破相了怎么办,这么好的本事,这家伙怎么不去当伐木工!
“我假惺惺?我若是假惺惺,眼下就该在江左高坐明堂,看你像条丧家之犬东躲西藏!”
宁峦山反唇相讥。
虫鱼紧攥着水梭,就好似掐着他的血肉,攫着他的心脏,恨不能就此粉碎,看他亲眼身死!
“你闭嘴!”
“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讨到好。”
宁峦山偏要说,“让我继续猜猜,你对付丁酉春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丁酉春现了什么?他是三年前才到江左的,与当年之事并无交集,难道是他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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