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抬了脚,一步踏下,却已经站在船头,赵爽身后宽阔的栏杆之上。
赵爽并没有回头,本是平静的河面此刻已经是波涛诡谲,水花溅撒,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刚才的话依旧算数,在这艘大舟靠岸之前,阴阳家的副教主之位,依旧给赵将军留着。”
大舟依旧在前行着,船甲板之上的人却已然屏住了呼吸。
他们听不到东皇太一的话,可却能够感受到那沉重的威势。
船势骤然减缓,本是屏息的将领蓦然向前一倾。
再抬首前,那个站在船艏栏杆之上的黑袍人已然消失不见。
掉河里去了
众人心中疑惑,却见赵爽已然站了起来,挥了挥手。
身后数艘大舟之上的士兵得了命令,拉开了一直掩盖着的油毡布,露出了其中的床弩。
劲弩张驰,只听闻弦音铮鸣。
弩矢射出,河岸之上的机关兽坚硬的青铜外层便尖锐的弩矢洞穿,瞬间倒落。
“墨家”
远处山崖,着河岸边的自己这方机关兽被联军的劲弩洞穿,公输仇微微呢喃,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墨家自诩兼非攻,向来只打守御之战,如今怎么会帮助五国联军”
云中君站在公输仇的身边,声音之中有些疑惑。
作为阴阳家的老对手,云中君实在是对墨家那些所谓侠者的臭脾气太过了解了。
“儒、墨为当世显学,都是一些只注虚名而不切实际的家伙。”
公输仇一笑,即便他不太擅长军事,可随着公输家的机关兽一个个倒下,也得出战场上的形势,其实已经不妙。
“公输家可以拿秦国的钱,难道墨家就不能拿五国联军的钱了”
“可事先并未得到情报,而且,也没有墨家的弟子在联军之中行动的踪迹。”
阴阳家和公输家都视墨家为大敌,不过两者针对的点却是不一样。
“墨家的人沽名钓誉,又怎么会参加这种战争不过,联军之中应该有与墨家关联甚深的人才对。
不然,墨家是不会让联军将这些他们改进过的利弩带过来的。”
“这倒是有趣,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公输仇似乎兴致缺缺,不再关注战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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