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戌时,宝亲王颤着双腿回到宝亲王府。
宝亲王妃急忙上前扶人:“王爷,您怎么了?王辛,你快去府医过来给王爷瞧瞧。”
王辛是王府的总管,刚想叫人去请府医便听宝亲王沉声道:“不用找府医。”
宝亲王妃见他脸色不好看,挥挥手示意大厅里的下人都出去,然后给宝亲王倒杯茶才坐下来问道:“王爷,您不是去接寅儿了吗?寅儿呢?”
“哼。”
宝亲王起这事就怒火中烧,他怒拍桌面,桌上茶水也随着拍动溅飞出杯外。
“怎么了?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寅儿是不是出事了?”
宝亲王妃担心自己儿子有事,十分着急。
“寅儿没事,有事的是本王。”
宝亲王将在都尉府的事情简单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道:“木楠锦,那个死丫头千万不要栽在本王手里,否则有她好看的。”
“她不过一个七品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敢要王爷下跪?”
宝亲王妃听完也非常生气,随后她想起宝亲王回来时是抖着双腿的,她惊讶道:“王爷,你不会真的跪了吧?”
宝亲王没好气瞪她一眼:“你呢?”
宝亲王妃不解:“你怎么会听她的话跪了?”
“那个死丫头有些邪门就不了,最主要的还是皇上。”
宝亲王提到皇上,心里也是一团火。
宝亲王妃一愣:“皇上?皇上要你跪了?你可是功臣,曾……”
宝亲王抬手打住她的话:“什么功臣不功臣的,以后这些事情你就给本王烂在肚子里也不要再四处炫耀。”
“为何?”
“皇上怕是对本王不行跪拜礼一事记上咱们了。”
宝亲王一直认为自己与先皇打下大乾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与皇上是亲堂兄弟,是同辈份之人,没有理由让他这个比皇帝还年长的兄弟下跪,便在不是十分重要的场合站着给皇帝行礼。
平时皇帝也是笑眯眯地回应,也没有要求他下跪,他便以为皇帝是默认了他举动,久而久之就觉得理所当然。
可今日一看,并非如此。
宝亲王回想跪在御书房门外的一幕。
他跪的地位置正好面对着皇帝桌案。
皇帝自是也看到他了,只是冷漠无视的态度却令他惊心胆颤,他再回想起近两年对皇帝的态度也确实过于轻慢,不知道的人都会认为他要骑到皇帝头上去了。
若是皇帝真要追究,还真能给他定个不敬之罪,想想都觉得后怕。
宝亲王妃大惊失色,站起身道:“记上我们了?怎么会这样?我们没有干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记我们?”
宝亲王瞪着她:“你能不能声一点?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宝亲王妃压着声音着急道:“皇上记上我们了,那该怎么办?他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还没有到杀我们的地步,但以后见到他和皇后他们记得下跪行礼就是了,最近也少在皇宫露脸,别去招他们嫌。”
宝亲王妃点点头:“那寅儿呢?就任他关在牢里了?”
宝亲王揉了揉膝盖:“本王回来时曾打听过,只要交两万两便可把人带出来,你让王辛去办这一件事情。”
“好。”
在他们接回宝亲王府的世子时,木楠锦已躺在床上追剧去了。
次日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刘千户面前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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