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我害怕。
他在心底自语,怕得脸色了白,从未觉得如此软弱无力。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在桃源村时的情景,时光如水,岁月和宜,自己日日与她相伴在一处,安心地做她的哑巴郎君。
其实或是没有名分,只跟在她身边做个奴仆也可以,反正按道理自己配不上他,甘愿吃些委屈。
姜嫣回过头,见薛淮许久不言不动,坐在那里仿佛一尊白玉雕的菩萨,以为他是心里生气。
静默良久,鼓起勇气说道:“是我不对,但我只是不想让你与我的事牵缠太深,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并非是对你不信任。
如今你既已知道了,若因此担忧,我能理解,你我日后疏远些,这样慢慢也就……”
“你想疏远我?”
白玉菩萨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哀怨。
姜嫣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思索着又道:“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才算情真意切,但总之……”
她顿了顿,垂眸看向一边:“你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好下去,不要被我拖累。”
薛淮听着这话隐隐觉得不对,联想她当日说山茶又叫断头花,他心头一惊,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心脏好似碎裂了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握住她的双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抱着必死的心才去走这条路的?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活着看到成事的这一天?若哪日你只有死了才能大仇得报,你一定会去死,是不是?”
姜嫣起初目光慌乱,而后越坚定起来:“是。”
那我呢?
薛淮很想问她一句,那我算什么?被你用完后随手丢弃在人间的垃圾?可是他问不出口,因为没有立场,他看不透姜嫣的心。
那旖旎的一夜仿佛顽童的恶作剧,做不得数,其余的回想起来,似乎也不过仅是君子之交,她从未对自己谈过一字一言的情爱。
也是,和自己这种人谈情爱太荒谬,自己是个阉人,与她这样的姑娘在一起,实在是不相配,是要害她遭人耻笑的。
双手从姜嫣的肩头滑落下去,他侧身端坐,又将头侧向一边,努力抑制住眼眶里将将要落的热泪。
次日清晨,姜嫣从永宁宫的床榻上醒来,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梳洗起身。
今日是宝珍伺候梳头,她手法轻柔,一下下的画过丝,令姜嫣不由得就想起了薛淮。
目光幽幽的看向妆台上正敞开的簪匣子,匣子里装着一个个长条状的小盒,她目标明确的抽出最下面的那一支,打开来捧在掌心,是薛淮亲手削的祥云簪。
他手巧,材料虽是寻常的木头,可被他化腐朽为神奇,纤长的簪身弧度流畅,触感如玉。
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良久后,回头对宝珍说道:“把薛厂臣前几日送我的那几块石头料子找出来给我。”
宝珍恭敬的一点头:“是。”
几块石头料子摆在桌上,姜嫣附下身一一看过去,仔细掂量过后,挑了其中巴掌大的一块白玉。
白玉触手生温,是品质极上乘的羊脂白膏。
她自小不是在闺阁里长大,针线一道是实在不通,但她受沈篁的影响,刻刀使的还算不差,从前也自己雕刻过一些小玩意儿。
白玉捧在掌心,她坐在窗下,迎着天光,捏着那柄象牙刻刀,开始一刀一刀的雕刻起了心中的那尊菩萨。
及至将菩萨的轮廓大体勾勒出来,这才想起应该尽快见叶瑰意一面。
回头看向正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掸灰的春信,她轻声唤道:“春信,去趟长春宫,帮我下个帖子,就说我明日想约宁嫔出来走走。”
春信点头应声,立刻动身去了长春宫,然而长春宫那边依旧是冷清得没有人气儿,宁嫔更是连面儿都没露,直接用下人将她打了回来。
春信站在姜嫣身边,略有些愤懑的说道:“宁嫔娘娘那边说二皇子身边离不开人,我没能见着她的面,她只打了身边的婢女来回我。”
两道热气顺着鼻腔喷出,姜嫣手底下动作未停,盯着那块白玉缓缓道:“罢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这样吧,你再跑一趟太医院,先替我把景和太医请过来。”
春信问道:“娘娘要请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医院里有许多医术高明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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